唐宽拿了苏超的令牌和手令,带着上百个锦衣缇骑,直奔吏部。
到了吏部之后,也没有想吏部尚书打招呼,直接就找到了那两个名单上的人,然后将人带走了。
接着又去了工部和户部,大张旗鼓去把人抓了。
但是到都察院去抓李堂的时候,却是抓了一个空。
苏超以为李堂会回去都察院呢,因此也就没有提醒唐宽,结果让唐宽白走了一趟都察院。
不过唐宽是有脑瓜的,在都察院问清了李堂去了何处,跟着他就直奔刑部,结果刚好在刑部门口把刚要离开刑部去见徐阶的李堂赌了一个正着。
然后也不理会李堂的叫嚷,将他也给带回了锦衣卫。
名单上的人都在锦衣卫中凑齐了,唐宽二话没说,便直接开始审问了。
他审问的方向也很明确,就是确定名单上的人跟哪些海商有牵连。
这些情况是苏超早就派人调查好的,知道他们都跟那些通倭的海商有牵连的,因此才将目标定到他们身上。
苏超不可能在这上面栽赃他们的,因为栽赃的事情是很容易露馅的。
因此苏超都是在证据确凿了,这才选定了他们,而唐宽的任务就是要确定这些人从那些通倭海商
那里得到了多少好处,以及具体的时间,还有就是给了那些通倭海商什么方便。
只要这些人招供了,然后跟苏超他们调查的对上了,这件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等到唐宽将人抓了进来之后,苏超便离开了北镇抚司衙门,去找裕王下棋了。
而他去裕王府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怀疑裕王府上还有白莲教徒隐藏其中,他去裕王府上做调查了。
最近这个理由苏超已经用了四五次了,每次都能在裕王那里混上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
他在裕王那里也没有做什么,就是跟裕王聊聊天,下下棋,沟通沟通感情而已。
既然要派裕王的马屁,跟裕王搞好关系,自然要跟裕王多多走动才行。
不过他也想好了,这次是最后一次用调查白莲教徒为借口了,这个借口用得太多了,下次要换个新的借口才行。
而他今日到裕王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躲开徐阶,或者是躲开徐阶派去找他的人。
他知道自己抓了徐阶这么多的人,徐阶一定会派人来交涉的,甚至很可能徐阶自己都会来找他。
苏超需要时间,他需要给唐宽留出时间来,将他需要的东西审问出来。
而他只要在裕王
府混到天黑就可以了,因为天黑之后皇城的门就会关上了,就是徐阶也不能在皇城关门之后进到西苑面见皇帝的。
只要徐阶拿不到皇帝的旨意,自己就当他的话是放屁,根本就不用理会。
只要今晚唐宽能把他要的审问结果拿到,那明日一早他就会进宫面见嘉靖皇帝,先给徐阶扣上一个帽子再说。
果然,苏超前脚走了没有多久,徐阶就亲自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
在问清了苏超不在官廨以后,徐阶便直接叫人把唐宽喊了过来。
唐宽一进到北镇抚司的会客厅里,就见到了铁青着脸的徐阶,心里就是一笑。
他已经得了苏超的嘱咐,那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跟徐阶慢慢的耗着,尽量耗到天黑。
唐宽自然知道自家指挥使大人的用意是什么了,这就是要让徐阶没有时间进宫面圣,好给他容出足够的时间审问那六个家伙。
因此他一见到徐阶便抱拳施礼道:“下官唐宽见过相爷。”
说完,他又朝着徐阶深施一礼。
“唐宽是吧?”徐阶看着唐宽问道。
唐宽施礼道:“是,下官正是唐宽,不知道相爷找下官有何吩咐?”
“听说你在吏部、工部、户部以及都察
院抓了六个人,老夫问你,你为什么要抓他们?”徐阶盯着唐宽问道。
“相爷,下官就是奉我家指挥使大人的命令抓人的,至于为什么抓他们,下关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宽说道:“相爷,下官就是奉命行事,别的真的不知道啊。”
徐阶哼了一声问道:“你家指挥使大人呢?”
唐宽说道:“回相爷,这个下官也不知道啊,侯爷说他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然后就离开了衙门,下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回府了也说不定。
这些天我家大人也是忙得很,光是海关总署衙门那里就够他忙的了,而且他还要处理锦衣卫的大小事情,着实是辛苦啊。”
徐阶一摆手,说道:“老夫不是来听你为冠军侯诉苦来的,老夫现在要将你抓的人带走,送去刑部大牢,还有那个程建栋也是,老夫也要一起带走。”
唐宽朝着徐阶抱拳说道:“相爷,没有我家大人的命令,谁敢将他们交给相爷您啊?
你带走他们不难,但是我家大人一旦追究下来,动了锦衣卫的家法,下官会没命的。
因此没有我家大人的军令,下官不敢叫相爷将他们带走。”
“你好大的胆子。”徐
阶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敢不听老夫的命令?”
唐宽朝着徐阶一施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