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侯爷的支持,属下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王本固朝着苏超施礼说道:“王某为官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哪位上官如此支持王某,只有侯爷真心支持属下。
侯爷放心,只要属下在,属下一定将海关总署衙门里的蛀虫都揪出来。”
苏超笑道:“老王你有这样的决心,本候也就放心了。
这海关总署衙门是本候亲自组建起来的,我不想他在我手中变成藏污纳垢之地。
袁炜借海关衙门贪腐之事你只管放开手去查,还有徐瑛那里也是一样,奶奶的,过几天本侯爷就去跟徐阶碰上一碰。”
两个人就在马车里聊了一路,到了西苑门外之后,苏超也没有进去西苑里等着嘉靖皇帝召见,因为进到西苑里,要是不能跟嘉靖皇帝一起吃饭的话,那就只能饿着肚皮了,没有人会给你送吃的来。
因此苏超也是打算在西苑门外对面的饭馆里吃饱了再说,这大冬天的要是肚子没食儿,谁也顶不住的。
苏超是这个饭馆的老熟客了,因此一进到饭馆里,饭馆的伙计便苏超和王本固二人领到了靠着窗口的一个雅间坐下。
“侯爷,今日属下请您喝
酒。”王本固一坐下来便对苏超笑道:“侯爷想吃什么尽管点,属下会账。”
苏超笑道:“老王你倒是很大方,知道本候午后要觐见陛下,你这个时候说请我喝酒?喝了酒我还怎么去见皇上?
再说了,这个馆子里除了熟肉就是面条,再便宜不过了,你倒是会请客,专挑这个时候请客本候喝酒。”
西苑门外的街对面饭馆不少,但是就没有大的。在这里吃饭的人,都是等着皇帝召见的人,谁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大吃大喝。
再说了,等着皇帝召见,你还在大吃大喝的,那岂不是在告诉皇帝,你兜里很有银钱吗?
因此这条街上就没有酒楼,都是一些只要张桌子的小饭馆。
等个皇帝召见的官员会在这里吃饭,他们的随从也是在这里吃饭,等着自家大人。
听苏超这么一说,王本固哈哈笑道:“侯爷,按理说,属下要是请您喝酒必须要到宴宾楼那等地方才合乎侯爷您的身份,但是属下囊中羞涩啊,那等地方属下是真心请不起。
这样的小馆子最好,吃食不贵还实惠,正适合属下这样的身家。”
苏超笑道:“也罢,这次就让你
请本候好了。等咱们拿下了袁炜徐瑛之后,本候在宴宾楼请你喝酒,为你庆功。”
“那属下可是要多谢侯爷了。”王本固笑道:“为了让侯爷请属下在宴宾楼请属下喝酒,属下也一定要拼命做事才行。”
苏超笑道:“老王啊,做事是对的,但是不能动不动就拼命,做事要讲究方式方法。
咱们要对付的人都他娘的不是省油的灯,因此要对付他们,就要比他们聪明,比他们有手段才行。
必要的时候,也要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行。”
王本固抱了抱拳,说道:“属下记住了,自从上次侯爷在杭州将属下踢到下面当一个县丞的之后,属下也想明白了,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里了。
那个时候属下就想,要是再有机会上来,属下再不会像以前那么鲁莽了,而是要讲究方式方法了,不能蛮干了。
在杭州的时候,侯爷轻描淡写的就将属下给踢到山沟沟里去了,属下在侯爷这里也算是学到了东西。
嘿嘿,这一通百通,属下现在也是知道变通之人了,因此侯爷放心,该用手段的时候属下一定会用手段,尽量不给侯爷您惹麻烦。
不过侯爷心
里也要有个底,在海关衙门里伸手捞好处的人太多了,咱们这次会得罪不少人的。”
苏超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本候早就心里有数了,本候既然敢在海关衙门里彻查贪腐,就不怕得罪人。
奶奶个熊的,这海关总署衙门是老子的地盘,谁都伸手进来,老子的威信何在?”
跟王本固吃了一顿午饭,聊了许多有关清查南直隶海关衙门贪腐的事情,特别是针对徐瑛的举措。
一直以来,苏超对徐瑛的印象就极差,特别是徐瑛杀了他颇为欣赏的卢卿人之后。
原本没有徐瑛借海关衙门捞钱这件事,苏超都已经派人开始暗中调查徐瑛在江南圈地之事。
徐瑛自从调任到南直隶以后,借助他老爹是内阁首辅,便开始大肆的圈占田地,这件事锦衣卫早就调查清楚了。
之所以还没有对徐瑛动手,是因为苏超觉得收拾徐瑛的时机还不够成熟。
如果单纯的为了收拾徐瑛而收拾他,那就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在手,自然要找机会将徐阶也牵连进去。
苏超对徐阶的印象也是一直都不怎么样,因为徐阶这个人没有什么是非观念,也没有什么国
家概念,在徐阶的心里只有利益之争。
可是说大明后期的党争,就是从徐阶开始的,而正是党争,导致了大明迅速的衰败下去,以至于后金入关时,大明连抵抗几万军队的能力都没有。
因此即使锦衣卫已经将徐瑛强占田地之事都调查清楚了,他也是迟迟没有动手,他需要将这个把柄用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