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用陛下立储,只是请景王就藩,这样的办法别人都没想到,只有侯爷你想到了,这就是高人啊。”吕本叹道。
苏超摆了一下手,说道:“吕相过奖了,我那也是灵机一动而已,事先也没有想到。”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便转了一个话题,说道:“吕相,晚辈也正想着找个时间跟您聊聊呢。
赶巧,今日你我二人在宫中有了这个机会,晚辈有件事情,想要问问吕相您的看法。”
吕本放下刚刚端起来的酒杯,看着苏超说道:“侯爷,有什么想法你只管讲,老夫洗耳恭听便是。”
苏超先是又敬了吕本一杯,这才说道:“晚辈得陛下信任,替陛下管着海关总署衙门。
只是晚辈愧对了陛下的信任,没有管好海关衙门,致使海关总署衙门里的人内外勾结,大肆的贪污受贿。
相比吕相已经知道了,苏某让王本固管了海关总署衙门的廉政司。
如今王本固正带着廉政司上下开始彻查海关衙门内的贪腐之事,晚辈这次是一定要将这件事彻底的办下去。
今日晚辈也跟陛下谈起了此事,陛下极为生气,他老人家也说了,完全支
持晚辈将反腐败之事做下去,不愿遇到谁,都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实不相瞒,前两天王本固来见晚辈,提起了监管着海关总署衙门的袁相。
王本固说,袁相给江浙的海关衙门递条子,要求他们照顾一些海商,减免他们的关税,致使海关衙门少收了二百余万两的税银。
而袁相则是按照减免税银的三成,收了贿赂。
苏某想要彻查此事,吕相能不能给晚辈一些建议?”
苏超在在说这一席话的时候,是紧盯着吕本的,他是希望吕本能醒悟到一些事情。
王本固查到了袁炜贪污受贿之事,但是却没有发觉另一位内阁首相吕本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只是吕本收受的银钱比较少,还没有袁炜两成多而已。
吕本可是聪明人,自然即刻就听出了苏超的画外之音,知道苏超这是在提点自己呢。
他也给海关衙门写过条子,只是他是给山东的几个海关衙门写的条子,因为山东的几个海关衙门的署理关长都是他推荐进海关总署衙门的。
当时苏超在筹建大明皇家海关总署衙门的时候,可是大开方便之门,不管是谁推荐进来的,他都收下了,像是吕本和徐
阶这样的内阁大学士推荐来的,他还特意照顾了一下,都给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正因为山东的那几个海关衙门的头头都是吕本推荐的,因此他的条子在那几个海关衙门里还是有用的。
吕本此时听到苏超的提点,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侯爷打算给袁炜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苏超笑道:“四十余万两银子啊,让我海关衙门少了两百余万两的关税,他袁炜要不罢官免职,再将吃进去的吐出来,晚辈岂能出了这口恶气?”
说道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上行下效啊,晚辈要不是找一个人来当样板好好的立个威,这海关衙门很快就会糜烂不堪,再也无法收拾了。
因此袁炜必须要下去的,吕相,你觉得晚辈这么做合适吗?”
吕本的脸色变了一下,叹道:“侯爷,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海关衙门里的人都是大家伙推荐进去的,这就是一个莫大的关系网啊。
你要是彻查海关衙门里的贪腐,得罪的可不止是海关衙门里的那些人,还有更多朝堂上的人,以及很多地方大员。
侯爷,你就不怕得罪的人太多了吗?”
苏超笑了笑,说道:“
吕相,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干的就是独夫的活儿,这个职位天生就是得罪人的,因此晚辈也只能当一个独夫。
晚辈都是一个独夫了,还怕得罪人吗?
我义父为人大度和蔼,他执掌锦衣卫这些年一直是谨慎平和。
锦衣卫安静得太久了,以至于很多人都不记得锦衣卫的威势了,因此晚辈想要折腾一下,让大家还记得锦衣卫是不能得罪的。
他们都不记得了,晚辈不但是海关总署衙门的署理总督,还是锦衣卫指挥使呢。”
吕本的脸色再是一变,沉吟了许久之后,这才缓缓的说道:“侯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夫也给海关衙门里递过条子,也收受了一些银钱。
你还是直接说罢,老夫要如何做才能从这次彻查海关衙门贪腐之事中脱身?
我想侯爷今晚特意提起此事,想来是不愿意让老夫卷入其中,这个老夫没有猜错吧?”
苏超朝着吕本抱了抱拳,笑道:“吕相是明白人,晚辈佩服。
就是吕相说的这样,晚辈今晚提起这件事,就是想吕相在这次彻查中脱身出来。
不然泥沙俱下,相爷想要干净的脱身也是不可能了。
为了些许黄白之物
,玷污了相爷的名声,实在是很不划算。”
吕本点了点头,说道:“侯爷说得没错,为了一点银钱,失了身份实在是有些不值。
侯爷你就说罢,老夫要如何做才好?”
苏超说道:“其实也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