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坚得知有人大闹供热坊,连忙带领九城兵马司的人快速赶到。
可到了供热坊,却发现闹事之人早已散得一干二净。
“马掌柜,何人敢来供热坊闹事,难道他不知道这供热坊是陛下的内帑生意?”
扬坚人未进到供热坊,声音却先传了进来。
清河公主听闻,眉毛紧蹙。
她心里最清楚,这供热坊根本不是什么内帑生意,刚才那话只不过是她用来吓走锦绣郡主的,可为何外面的人却说供热坊属于内帑?
难道是李承乾拿本宫打幌子在外面招谣撞骗?
李承乾也是满脸懵逼。
咋一个个都说我这供热坊是内帑生意?它跟内帑有鸡毛关系?
扬坚此刻走进供热坊,正好看见清河公主,连忙小跑几步,然后一撩官袍,拜道:
“九城兵马司城东指挥使扬坚,拜见公主殿下。”
清河公主声音清冷,淡淡道:
“扬大人不必多礼。”
扬坚起身后,忙从怀中又掏出一百万银票,邀功似的双手举着,递给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望着银票疑惑不解。
“扬大人,这是何意?”
扬坚忙道:
“殿下,这是应马掌柜要求,额外管护国公多要的一百万两。”
“什么?马掌柜的要求?”
清河公主声音瞬间提高了八个分贝。
扬坚见状,一脸惊惶地用余光撇
向清河公主,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殿下,马掌柜并没有明说追加的数额,这一百万两是卑职揣测的,难道数目不对?”
清河公主俏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恶狠狠地搲了一眼李承乾,心中暗道:
“如果扬坚若是知道这是李承乾私自授意,恐怕他会摊上讹诈护国公的罪名。
算了,就让本宫来担这贪得无厌的罪名吧!”
想到此,清河公主硬挤出一丝笑容,将扬坚手中的一百万两接过。
“有劳扬大人了!”
扬坚见清河公主收了银子,心中大喜,暗拊。
看来自己赌对了,果然陛下不满意之前的赔偿金额。
扬坚默认此钱肯定会进入内帑。
随后,扬坚告辞离开。
扬坚一走,清河公主脸瞬间变得铁青,因为怒气太盛,胸口也剧烈起伏直颤。
“李承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供热坊冒充内帑生意,还敲诈勒索护国公府二百万两银子,你可知道这每一样罪,都是杀头的大罪。”
李承乾此刻一脸懵逼。
这都哪跟哪啊!
我啥时候拿供热坊冒充内帑生意了?
而且后面那一百万根本就不是我要的啊!
清河公主一脸愤懑。
“李承乾,你现在胆子可真越来越大了,连护国公府都戏耍于股掌之间,本宫看用不了多久,你就能上天了!”
“清
河,我不是,我没有……”
“够了,本宫不想听你狡辩,从此以后,本宫不想再看见你。”
说罢,清河公主将手中银票往李承乾脸上一砸,随后怒气冲冲地离去。
李元霸望着清河公主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少爷,我就说嘛!公主哪有怡红院的姑娘们好啊!懂事,活儿好,还不黏人。”
“滚!”
……
清河公主哀莫大于心死,她没想到李承乾这次回来居然比以前还要变本加厉。
以前也就小打小闹,她还能保其性命无忧,可如今他来长安城才一个月,就将长安城掀个天翻地覆,如果不是陛下刚好让她掌管内帑,那这事根本不可能善了。
清河公主决定,一定要尽快将李承乾撵回梓潼,以免哪一天在丢了性命。
就在清河公主考虑如何劝服李承乾离开长安城时,丫鬟小翠来报。
“殿下,护国公府的曹公子派人邀请殿下明日去醉阳楼一叙。”
清河公主听到曹凯又来请她,心中厌烦之心更甚,本想当即拒绝,可念头一转,又觉得应该去探探曹凯口风。
想到此,清河公主沉声道:
“行,本宫知道了,你去告诉来人,就说本宫明日准时赴宴。”
……
次日,醉阳楼。
曹凯一脸殷勤地向醉阳楼里的一众棋道好手介绍他身旁站着的一袭白
衣之人。
“诸位,我身边这位乃是我师门的大师兄,慕容世家的嫡长子,慕容白。”
醉阳楼里的众人一听此人就是棋坛里大名鼎鼎的慕容白,皆投去敬佩的目光。
“慕容公子棋艺高超,乃我大乾棋坛的中流砥柱,佩服佩服。”
“慕容公子年纪轻轻便成为大乾棋坛第四人,未来棋艺必能赶超棋圣,继承棋圣之名……”
……
慕容白虽被众人吹捧,但依旧淡然自若。
“诸位,不必如此吹捧在下,在下也不过是跟恩师学了点皮毛,与众位所说的相差甚远。”
众人听闻,吹捧声更盛。
而就在这时,清河公主款款而来。
众人见状,又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