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从供热坊出来,脑子里一惊一惊的。
“这珍珑棋局的破法居然如此决绝?”
随即她又回忆起李承乾刚刚演示完破解之法后,他双手背在后面,仰面朝天,默默地念诗的画面。
手持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清茶淡饭随缘过,退步原来是向前。
这是何等的意境,也就只有他这样经过大挫折的浪子,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吧!
李承乾在清河公主心中的地位,已经悄无声息的慢慢改变。
……
吴王府。
老默端着一条刚刚炖好的肥美鲤鱼,小心翼翼地来到锦绣郡主闺房门前。
根据以往的经验,锦绣郡主只要受了委屈,都会点名让他做鱼。
“郡主,鱼做好了,小的给你送进来了。”
老默在门口小声地喊了一声,随即推开郡主的房门,见锦绣郡主双眼红肿,正不断地抽泣。
“默叔叔。”
锦绣郡主委屈地喊了一嗓子。
老默听得心都揪揪起来,连忙将手中的鱼放到桌子上,然后快步地走到锦绣郡主面前。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老默这不问还好,一问,锦绣郡主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默叔,都是清河那个贱人
,她不光抢我的曹凯哥哥,还仗着公主身份对我肆意辱骂……”
锦绣郡主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地将清河郡主如何针对她,曹凯如何因为清河撵她离开醉阳楼的事情告诉老默。
老默听后,一脸恼火。
“这清河公主也太恶毒了,郡主可是清河公主的堂妹啊!”
锦绣郡主脸上闪过一抹愤恨,冷声道:
“哼!本郡主才不认这个堂姐,默叔,你一定要替本郡主出这口恶气。”
这下老默可犯了难。
“郡主,清河可是公主殿下,陛下的爱女,小人何德何能能替郡主出这口恶气?”
锦绣郡主不依不饶,眼泪再次从脸颊上滑落。
“我不管,我不管,默叔,本郡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就得替本郡出这口气。”
老默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锦绣郡主,无奈的长叹一声。
“也罢!郡主殿下,老奴豁出这条性命,也要为郡主殿下讨个公道。”
锦绣郡主见老默答应她找清河公主麻烦,脸色当即转怨为喜,跳着摇晃着老默胳膊。
“太好啦!默叔,你一定要让清河那个贱人吃些苦头。”
老默看着这个他从小带大郡主,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和不舍。
“郡主放心,老奴粉身
碎骨,也要为郡主教训一下清河公主。”
少顷,老默从锦绣郡主房中出来,脸色黯然。
他本是幽州有名的盗马贼,经常出入匈奴王庭,将匈奴的良马盗到幽州,卖出高价。
后来他盗了一匹匈奴单于最喜爱的汗血宝马,被匈奴兵穷追不舍,身受重伤。
要不是被正巧路过的吴王所救,他早已命丧当场。
吴王见他身手了得,便将他带回府中休养。
那时候才年仅3岁的锦绣郡主一见到他,便张开小手,蹒蹒跚跚地朝他跑来,让他抱。
从那时起,锦绣郡主就对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
从此以后,老默便被留到吴王府,一直陪伴锦绣郡主成长。
后来吴王回到蕃地,锦绣郡主却因为是吴王唯一子嗣,被朱大明宠爱,便被留到了长安城,老默也因此陪锦绣郡主留了下来。
老默端着锦绣郡主吃了还剩大半条剩鱼的盘子,回头望向锦绣郡主的屋子,一脸决然。
“郡主,老奴以后不能再继续给你做鱼吃了,你要保重。”
……
末时,怡红院分院别院。
李承乾像前几日一样准时来到怡红院分院别院。
别院中的姑娘们早就聚集到大厅中多时,翘首已盼。
这几日,李承乾的野球拳技术被姑娘们学了个七七八八,李承乾大感吃不消。
昨日,若不是他见形势不妙,提前终止游戏,恐怕他会被抬回供热坊。
姑娘们一见到李承乾进来,皆开始跃跃欲试。
“掌柜的终于来啦!”
“马掌柜,今天奴婢先和你划拳,老规矩,奴婢输,奴婢脱衣服,马掌柜输,喝酒。”
“凭什么你先来,我先来,我今天穿了黑丝……”
“我先,我还穿jk呢……”
……
李承乾看着厅中誓要把他灌醉的一众女人摇头苦笑。
这才几天啊!她们怎么变成这样?
遥想刚开业时,这帮姑娘们一个个羞答答,娇滴滴,如今个个都成了师奶杀手。
不过这就是李承乾想要的效果。
“姑娘们,今天咱们不玩野球拳,我教你们个新游戏,转盘。”
李承乾随手拿出他一个木制圆盘,圆盘上被几个笔直的竖线分隔成几小块,每个小块里还写上不同的字,然后圆盘正中心上有一个可以转动的指针。
厅中一众女子好奇地盯着李承乾手中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