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公府。
坐落在洛京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在这条大街上,一眼望去,几乎全是国公府或侯爷府。
而在这些国公府和侯爷府里,又以开国公府最为耀眼,最为显赫。
青砖高墙,精雕细凿,远远望去,宛如一座微型皇宫。
朱红的大门,庄严而肃穆。
开国公府四个大字,乃是太祖亲笔御赐,更是章显着开国公府无上地位。
一骑绝尘。
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国公冯晟骑着快马,飞驰的停在了开国公府门口。
然后一跃下马。
冯晟这会哪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啊,走起路来威风凛凛的。
“老爷,你回来了?”
客厅里,见到冯晟回来,其夫人薛氏立马上前道。
冯晟点了点头:“几个臭小子呢?”
薛氏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边为冯晟倒茶,一边道:“还能去哪?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会肯定又是在哪个不知脸的女人床上。”
冯晟老脸一红,就不禁有些尴尬。
他一共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
女儿也就算了。
五个儿子则从小就被他灌输不可太优秀的思想,哪怕有本事也得学会藏拙,不可显露。
所以他的几个儿子就跟他这老子差不多,很小时候就开始斗鸡溜狗,在京城可谓是出了名的
纨绔子弟。
“派人,立马把他们找回来。”
“老爷,出什么事了?”
“别问那么多,快去。”
……
半刻钟后。
冯晟书房里。
几个儿子一脸懵逼的站在冯晟面前,看着这位脸色肃穆的老父亲,他们很不是解。
“爹,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皇上要对我们开国公府动手了?”
大儿子问道。
冯晟没好气的瞪了眼大儿子:“伯仁,明天你就披甲进营,先给韩盛当个副手吧。”
几个儿子顿时傻眼。
他们从小到大,在老父亲的细心教导下,不是玩就是玩。
虽弓马熟练,兵法倒背如流,可却从未展露过。
“爹,怎么了?”
几个儿子一脸好奇。
冯晟看了看几个儿子,就将宫里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然后深呼吸道:“依爹之观察,当今皇上有太祖之志!我开公国府想要与国同休,就不能再浑浑噩噩。你们几个年纪也不小了,从小就练武。以前你们还抱怨,现在爹就放你们出府,为国效力。”
“爹,皇上能放心我们开国公府?”
大儿子冯伯仁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自己老子。
冯伯仁长着国字脸,四十多岁,膀大腰圆,看起来孔武有力。
他们几兄弟为什么一直不思进取,留恋烟花之
地,真的是喜欢嘛?
当然不是。
只是因为开国公太显耀,功高盖国,若再不低调,可能会给开国公府招祸。
冯晟看着大儿子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笑道:“放心,爹装了一辈子,可眼力还是有的。皇上这次裁军,表面上看是自断臂膀,可在爹看来,皇上是想走精兵路线。”
“俗话说的好,兵在精不在多!爹观陛下此举,有两个目的。”
“其一,就是切掉现今脓肿的军队,为朝廷减轻负担。”
“其二,就是麻痹天下藩王。朝廷裁军,皇上这是有意向藩王们释放友好态度,向藩王们表示朝廷无以动他们。”
“至于皇上对我开国公府会不会猜忌,大可放心。皇上初登基,帝位未稳,正是我开国公府尽忠,再现祖宗荣耀之时!爹老了,就不折腾了。你们几个,一定要紧随陛下脚步,以陛下马首是瞻,懂嘛?”
“是,爹。”
冯伯仁几兄弟用力点点头。
见他们明白,冯晟也没再多说,看了看他们几兄弟,冯晟想了想道:“文胜最近在干什么?”
冯文胜。
冯伯仁的儿子,冯家长孙。
已十九岁。
“不知道。”冯伯仁摇摇头。
“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儿子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
冯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随即抬起脚就在冯伯仁的大腿上用力的踹了两脚。
“去!把我大孙子找来,我有事交代。”
“是!”
冯伯仁忍着痛,一瘸一拐的撇着嘴出去了。
后院。
冯文胜的院子里。
一个眉清目秀,看起来有几分书生气息的少年郎正在院子里练枪。
一杆长枪被少年郎耍得虎虎生风,如蛟龙出海,一枪一式都气势十足。
砰的一声。
一枪戳进旁边一棵大树树干。
然后就听少年郎陡然爆喝一声。
只听砰的一声,大树登时被一分为二。
随后,少年郎这才收枪。
看得出,少年郎武艺不凡。
枪法更是炉火纯青。
一旁观看的小斯婢女们在看完后,无不鼓掌叫好。
“少爷威武!”
“少爷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