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张?”
周文宣脸色一沉,不悦的瞪了一眼匆匆跑来的管家。
自从被萧云下令闭门思过后,周文宣就把自己关在相府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俨然成了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了。
可他对外面的事,却是了如指掌。
之前抓人,最近的涨价,他全知道。
而这一切,就要全归功于他府上的这位管家了。
不管外面有何风吹草动,管家立马就会回来向他禀报。
这次也不例外。
来到周文宣跟前,管家一个眼神,周围伺候周文宣的丫鬟就识趣的尽数离去。
待她们都走后,管家才在周文宣耳边小声道:“相爷,小皇帝动手了。”
闻言,周文宣脸色微惊:“抓人了?”
管家摇摇头:“没抓人。”
“那如何说动手了?”周文宣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管家瞅了一眼周围,眼珠子滴溜的转:“相爷,小的从城外回来时,刚好碰见一人带着一支雄赳赳,气昂昂的军队,约莫一万人,朝着盐湖方向奔袭而去。”
现在京师的军队,都在萧云的手里。
在京师,军队的调动,也只有萧云这个皇帝可以办到。
周文宣的脸色立马多了几分凝重。
虽好奇为何会让军队开赴盐湖,可让周文宣更好奇的还是这支军队的军容。
京营是
什么样的,他知道。
就是群烂泥扶不上墙的臭丘八,站没站样,坐没坐姿,东倒西歪的,整个人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可称不上雄赳赳,气昂昂。
“这支军队看起来如何?”周文宣沉吟良久,蹙眉问道。
管家想了想,组织语言道:“精神!气宇轩昂!一个个犹如恶狼,那眼睛里透着狠劲,小的远远的看了几眼,就吓得双退发软。”
这是支什么样的军队?
周文宣虽是文臣,可也是见过大胤士兵的。
就从来没见过如管家所说的那般的军队。
大胤何时有这样一支军队的?
周文宣想了想,也没想通。
他就蹙眉道:“那你可认出带兵的人是谁?”
管家摇头道:“小的不认识,看模样是个黑脸将军,挺年轻的,人也挺魁梧,坐在那马上,犹如一座大山,威风凛凛的。”
“是他!徐敬祖!他竟然回京了!”
周文宣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谁,随即他便面有所思的来回踱步。
好一会,似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停下脚步,眼露锐利道:“不好!我们都被小皇帝耍了!你,立刻去把催恪他们几个请过来,就说老夫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虽不知周文宣为何忽然一惊一乍的。
可管家还是迅速的转身去请人。
一刻钟后。
催恪
、杜俞、王成、李明他们四人就来到了相府。
周文宣书房里。
刚坐下的催恪在看了眼周文宣后,第一个忍不住问道:“周相,何事如此着急把我们几个叫过来?”
其它三人也满脸疑惑的看着周文宣。
周文宣看了一眼,轻轻咳嗽道:“老夫请几位过府,是想劝几位适可而止,当尽快与陛下谈判!万不可一错再错!”
四人一听立马愣住了。
李明不敢相信道:“周文宣,我们没听错吧?你竟然让我们向小皇帝低头?你是被禁足禁傻了嘛?没看见我们现在占尽了优势?如今,百姓怨声载道。我们倒要看看他能挺多久!还敢抓我们的人,那我们就要让他后悔!”
周文宣也不气恼,看着他们四人,苦笑的摇摇头:“你们呀,还是不了解他!老夫说的,你们听则罢,若执意继续跟他硬碰硬,最后吃了亏,可别怨老夫没提醒你们。”
“周文宣,我看你是被他吓破了胆了吧?”催恪嗤之以鼻的冷笑道:“我们就涨,他能拿我们如何?我们世家传承千百年,可不是被吓大的!什么人,我们没见过,饶是太祖,不也得向我们世家低头嘛!他,算老几?”
李明、催恪不以为意。
不过王成倒是听出了别的意思。
他看着周文宣,沉吟片刻
,蹙眉道:“周相,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周文宣呵声一笑,站起身道:“老夫也不敢确定!不过以老夫对他的了解,到现在他也没有要低头的意思,估计他是打算自己制盐了!”
“哈哈!”
催恪他们一听,好像听天了个天大的笑话,立马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充满了嘲讽。
“周文宣,我没听错吧?他还能制盐?他懂嘛?”
“盐可不是那么好制的!弄不好,可是会吃死人的。”
“这个笑话不好笑!若周相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告辞了,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们呢。”
四人起身就走,丝毫没有把周文宣的话放在心上。
千百年来,制盐之法,一直被他们世家所掌控。
哪怕是太祖时,以屠刀威胁,也没能让他们交出制盐之法。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信萧云会制盐。
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