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诚王离京。
萧云内心是抗拒的。
现在的藩王已经够让他头痛的了。
若再让诚王去就藩,一旦成了气候,再与其它藩王勾搭在一起。
那时,他这个皇帝小命都怕要保不住了。
历朝历代,藩王造反的事少嘛?
屡见不鲜。
虽成功的少,可一旦战火一起,受苦受难的,不还是大胤百姓,不还是大胤自己嘛。
内战,或者说内耗。
萧云不想看到。
沉思良久,萧云站起身,走到诚王身前,看着他呵呵道:“三弟想去外面看看,朕是支持的!”
诚王一听心中顿时一喜,急忙就要叩谢圣恩:“陛下,臣弟……”
然而,不等他说完,萧云就一把扶住了要跪下的他,并道:“不过三弟啊,朕这个皇帝当得难啊!你看看,一天天这么多奏折需要朕批,朕一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诚王下子懵了。
你没时间睡觉,跟我有什么关系?
“陛下,臣弟不过是……”
他还想再争取一下,可萧云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摆手打断道:“三弟啊,不是朕不答应,而是父皇驾崩,现就母后一人,三弟就忍心留母后一个人在宫中?”
“儿行千里母担忧!三弟就忍心让母后在宫
里整日为三弟牵肠挂肚?那是不孝啊!”
不孝这两个字一出口,就如一座大山,压在了诚王头上。
纵然他有万般无奈,也不敢再提出京的事。
你敢提,你敢离京,那就是不孝。
在大胤,以孝治国。
不孝,那是要被浸猪笼的,那是要被天下人唾弃的。
“陛下教训的是!是臣弟欠考虑了!”诚王一脸苦涩道。
萧云一听高兴的呵呵一笑:“三弟能幡然醒悟,朕甚欣慰!朕还有奏折要批,就不留三弟叙旧了。”
“臣弟告退!”
诚王落寞的离开了奉天殿。
一路上,诚王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一丝异样。
可踏出宫门的那一刹那,看着本有些文弱的诚王陡然变了样。
他那充满书生气息的脸庞上霎那间,浮现出一抹狠厉,眼神也变得异常的阴冷。
“说什么不孝!还不是不想让我去就藩!”
“哼!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大哥啊!防我跟防老鼠似的,防得死死的!”
“你以为你不让本王就藩,本王就没办法了嘛?”
冷笑一声,诚王直接钻进了一直停在宫门外等候的一辆豪华马车里。
车里坐着一个人。
是周文宣。
在诚王进宫后不久,周文宣也从相府的后门,偷偷出了
门。
来到了宫门外等着。
这是两人早就约好的。
若萧云答应诚王就藩,那么这辆马车就是立即送诚王出京的。
显然,事情并没如他们的意。
见诚王一脸难看,周文宣就猜到了结果。
“殿下不必在意!”待诚王坐下,马车跑动起来后,周文宣瞥眼道:“此法不行,那我们就另寻他法。”
诚王就扭头看向周文宣。
周文宣也没让他失望。
微微一笑,周文宣胸有成竹道:“如今各藩王世子皆在京城,被他扣为人质!这正是殿下跟各藩王联络感情的大好机会。”
“虽不能就藩,无法掌兵,可若能获得各藩王的支持,对殿下的霸业也是大有好处的。”
如今藩王势大,这是谁都知道的。
谁若能获得藩王支持,那么也就等于拥有了半壁江山。
可想获得藩王支持,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各地藩王各有小心思,就连秦王也不能令各藩王心悦诚服。
他诚王又何德何能,能收各藩王之心?
诚王无语的看了眼:“舅姥爷,他们是不可能支持我的。”
周文宣不在意笑道:“正常情况下,确实不可能!可是若是殿下你掌握了各藩王的把柄呢?他们,还能拒绝嘛?”
这倒是
把诚王说懵了,不解的看着周文宣。
周文宣笑了笑,道:“殿下,这满朝文武,谁对那些藩王最了解?老夫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他们干了些什么事,老夫一清二楚!”
一听这话,诚王一下子激动得差些在车里跳起来。
周文宣握着各藩王的把柄,不就等于拿捏住了各藩王嘛。
如此以来,就算不能令所有藩王听命于他,至少也能令一半以上的藩王对他俯首称臣。
“舅姥爷说的可是真的?”诚王激动道。
周文宣点点头:“现今各世子在西山,殿下只需找个理由,将他们请进王府。然后再拿出老夫掌握的一些事情,世子们还能不怕?还能不给他们父王写信,劝他们父王效忠于殿下?”
这确实在理。
诚王心动不已。
脑子里也不由琢磨起来,具体怎么做。
……
盐湖。
随着羽林军的驻扎,这里一下子就成了军事重地。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