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看着脸色变了又变的催恪三人,萧云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若不是身份使然,他真想在此刻放声大笑。
世家又如何?
朕在,世家就休想兴风作浪!
微微一笑,萧云一脸胸有成竹的眯眼道:“造纸很难嘛?朕只是不想与你们世家彻底决裂,才迟迟没有拿出纸张!朕,已经退让,望你们也不要不知好歹,得寸进尺,逼朕与你们撕破脸。”
什么叫撒谎脸都不红?
现在的萧云就是。
明明知道,萧云可能是在吓唬他们。
可催恪他们在经历过盐的事情后,还真没那胆量再去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真能造呢?
那他们世家,岂不就此完蛋了。
旋即,三人面露苦色的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催恪三人急忙叩首道:“陛下宽宏大量,草民等岂敢不识天威!八文就八文,草民等愿意将手中之盐以八文之价格卖与陛下。”
此话一出,大厅内一片寂静。
冯文胜、夏元惟两人,更是瞪大眼睛,一脸惊愕的看着地上的催恪三人。
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世家这是脑子进水了嘛?
竟然真的答应以八文钱的价格,将手里的盐全数卖给朝廷。
相交于
世家买进时的价格,八文钱一斤,无疑是相当于白送。
这样的亏,世家也肯干?
看看催恪他们,两人立马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此刻脸上正绽放出灿烂笑容的萧云,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敬佩。
陛下就是陛下!
一出马就令世家缴械投降!
敢情,世家也没传言中那么可怕,难以对付嘛。
在陛下面前,不也乖得似温顺的兔子。
夏元惟正想着,就听萧云道:“元惟,你现在立刻回户部,调集马车过来,将盐拖走。”
“是,陛下!臣,告退!”
夏元惟激动万分,昂首阔步的大步离去。
这段时间,他因罚金的事,没少跟世家打交道。
都快被气得快吐血了。
世家的交道真不好打。
今天,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而在他走后,萧云瞥眼道:“起来吧!”
“谢陛下!”
催恪三人一通叩谢后,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随后,萧云看向他们道:“朕可没有逼你们,八文钱,是你们心甘情愿的。”
“草民不敢!一切,皆是草民等心甘情愿!”
催恪三人心里在滴血,脸上却不得不陪着笑。
萧云满意的点点头,嗯声道:“你们与朝廷,与朕,犹如鱼与水!你们真心待朕,朕也必真心待你们!
”
说到这,萧云抬眼看了看催恪三人,接着道:“朕记得,赈灾银两案,你们还有人至今被关押着是吧?”
“回陛下,是的。”催恪三人苦笑的点点头:“陛下下旨缴纳十倍之金,方会放人!奈何,草民等已拿不出那么多钱,帮他们赎身。”
什么叫打了你一巴掌,你还得陪着笑脸?
催恪三人现在就是。
明明吃了个大亏,却又不得不恭恭敬,不敢有半分造次。
闻言,萧云故作沉思,稍是沉吟片刻道:“你们皆朕之子民,朕也不好太苛刻!这样吧,十倍实在有点多,就交五倍吧!这,不多吧?”
“不多!草民等凑凑,还是可以凑出来的。”
催恪三人这次也学聪明了,没有半分迟疑,便立马同意。
他们是真的怕了萧云。
生怕萧云一言不和就放核弹——纸张!
那可就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呵呵!朕,对你们不错吧!跟着朕,亏不了你们!”
萧云笑着站起身。
“是,是,是。”
催恪三人陪笑着,心里却是一阵咒骂。
不错你大爷!
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鬼!
老子们诅咒你不得好死!
五倍,看似减半。
可他们世家官员在赈灾银两的事情上,差不多共拿了五十
万两。
五倍,那也是二百五十万两啊。
朝廷的成本就五十万两。
而萧云一句话,就翻了五倍。
相当于空手套白狼,白白赚了两百万两。
想到这些,催恪三人心里就忍不住滴血。
却又不得不给。
在此之前,他们还真没打算给。
现在,不给不行。
谁叫萧云说他可以造出纸,还可刊印大量书籍呢。
他们也怕,自己若再不识时务。
真把萧云逼急了,真放出这两个核弹,他们世家就彻底完了。
“陛下,钱,我们稍后就会送于陛下!那,纸张和书籍的事?”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催恪小声询问道。
萧云咧嘴一笑,故作糊涂道:“什么纸张?什么书籍?朕怎么不记得了?”
“对,对,对!压根就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