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萧景龙毫不给面子的站起身,看着诚王,冷笑道:“诚王殿下问我何意?我倒要反问诚王是何居心?”
“放肆!本王乃先皇亲封大胤亲王!你不过一个世子,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本王说话的?”
诚王的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勃然大怒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萧景龙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并没回应。
诚王还以为他怕了。
然而,不等他再开口,外面陡然传来萧云充满怒意的声音。
“诚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景龙乃四叔长子,虽未封王,可也是你之兄弟!你就是这么跟自家兄弟说话的?”
陛下来了?
陛下怎么会来此?
瞬间,不管是诚王还是在场众世子,无不惊慌。
这次密会,虽还没挑明,可彼此都心知肚明。
说是联络感情,实则是密谋。
诚王想拉拢他们背后的父王,而他们也想借机拉拢诚王,拉拢诚王背后的文官集团。
可以说是各有各的算计。
却不想,他们还没开始,萧云就忽然降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看着一身明黄龙袍,冷着脸不怒自威的萧云,在冯文胜和数名羽林军的保护下,大步进入宴会厅。
诚王、众世子惊愕之余,不敢有半分迟
疑,纷纷立马起身跪倒。
“臣弟参加陛下!”
萧云冷冷扫视了一眼,并没让这些人起身。
而是径直的走到刚刚诚王所坐的位置坐下。
然后,面无表情的淡淡道:“景龙,来。坐到朕身边来。”
“谢陛下!”
萧景龙站起身,在众人惊愕,却又充斥着无尽愤怒的目光下,坦然的走到萧云身边并坐下。
“四叔为朕守卫边疆,劳苦功高!朕,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秦藩!”
说罢,萧云冷眼看向地上的诚王:“诚王,景龙他们是朕召来京城读书的,你把他们叫来你诚王府做什么?”
“回,回皇兄,臣,臣弟是,是想跟,跟各位哥哥弟弟联络一下感情。”
诚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闻言,萧云眼睛一眯,意味深长的俯身盯着诚王,看得诚王浑身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低着的头满脸惊恐。
好一会,萧云才从牙缝里,挤出两字:“是嘛?”
“臣,臣弟绝不敢欺瞒皇兄!”
诚王害怕的急忙叩首道。
别看他跟周文宣商量时有多么的起劲,多么的信心十足,多么的斗志昂扬。
可真面对萧云时,他却又害怕得犹如老鼠见了猫。
他渴望登临帝位是真。
可同样,他惧怕萧云这
位皇兄,那也是真。
因为嫡庶有分,再加上萧云有大将军王的支持。
在萧云还是太子时,就没少敲打他这个弟弟。
所以,哪怕现在长大了,诚王见到萧云时,仍是对其充满惧意。
当然,这话萧云可不会信。
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
而是有人跟他通风报信,说诚王今晚要在王府上宴请各世子。
这人就是萧景龙。
至于萧景龙为何会向萧云通风报信。
这点就连萧云自己也没想通。
是怕诚王成事,阻碍了他老子?
还是秦藩已真心悔过,打算臣服于他?
萧云不得而知。
暂时也不想去细究。
又盯了会诚王,萧云忽然呵呵一笑,收回凌厉目光。
然后拿起手边冯文胜刚斟上的酒,酒杯在手中轻轻晃荡,面带微笑。
众人见状,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萧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谅你也不敢!你是朕之弟弟,俗话说血浓于水,你我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你喜读书,好读书!朕甚欣慰!可,千万不要生出些不该有的非分之想!更不要听信他人谗言!”
“你书是读得好,不少人都称赞你为贤王!可,你真就是了嘛?不要被别人的阿谀奉承,迷失了
自己。”
“这江山,你坐不住!你太软弱,太容易听信他人之言,太没有主见,又没有手段……”
这些话,几乎已经是毫不避讳的将隐藏在彼此心里的事情直接给挑明了。
就差没明说,诚王你想当皇帝?
这可把诚王和在场众世子吓得够呛。
浑身哆嗦的他们,急忙叩首道:“陛下,臣,臣等不,不敢!”
萧云嗤之以鼻的呵声道:“敢不敢,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事,朕不愿做绝!可不代表朕不敢,朕只是想给彼此留一点情面!千万不要挑战朕之底线,逼朕做那灭杀皇室宗亲之事!”
说着,萧云眼神一凛,眼露杀气的扫视一眼诚王和众世子,随即接着道:“朕既坐了这皇帝,就不惧任何人!朝中大臣也罢,各藩王也罢,朕从不惧之!敢反,朕就敢绞杀!”
绞杀二字脱口而出的刹那,也不知是法随口出,还是刚好巧合。
天空突然落下一道惊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