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蒙蒙亮,萧云在宁妃的服侍下穿戴完毕后,就带着冯文胜和数名羽林军出了宫。
灰蒙蒙的大街上,显得格外的冷清。
不过依然有不少贩夫走卒,已经陆续挑着货,推着车开始进城,为一天的生计奔波。
他们多一身粗布衣,面黄肌瘦,看起来就给人一种长期营养不良的感觉。
可他们的眼睛却是异常的干净而明亮。
萧云他们一人骑着一匹马,慢慢的来到东城门口,打算出城。
然而,就在这时,城门口却突生变故。
只见一个面露凶恶的士兵极为嚣张跋扈,将一个满脸沧桑,白发横生的老人家推倒在地。
嘴里并骂道:“给你脸了是吧?没钱,还想进城?不想挨揍,就赶紧给老子滚。”
而老人家被这么一推,肩上挑着的柴,也登时散落一地。
老人家的头,还重重的磕在地上。
可老人家却硬是没敢吭声,咬着牙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躬着那有些驼背的背,就要去捡散落的柴。
然而,那打人的士兵见老人家不走,还去捡柴,好似威严受到了挑衅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马德!谁允许你捡了?”
喝骂一声,士兵上去就是一脚
,将老人家好不容易捡起来的柴再一次踢得散落一地。
这还没完。
怕老人再去捡。
士兵骂骂咧咧的直接用脚将老人的柴踢到一旁:“要滚,滚远点!别在这碍眼!”
周围,等着进城的百姓看着,无不是敢怒不敢言。
无一人敢出头为这老人家说话。
他们的眼里有怒火,可他们的脸上却是一脸麻木。
这样的事,似乎他们早已经见惯不惯,早已习以为常。
而这时,另一个正收钱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要进城的,都把钱准备好!别等着爷们问!人十文钱,货二十文钱!”
听他这么一喊,排在后面的一些人,虽觉得有些多,一脸肉痛,可还是听话的从衣兜里,哆哆嗦嗦的把钱准备好。
他们,都是附近的百姓。
进城来为的不过只是讨一口吃的。
给得起钱的还好,能进城,讨得一口吃的。
没钱的,就像那老人家一样,被打了不说,就连赖以生存的柴也被守城门的士兵给糟践了。
这哪是兵啊!
这简直就是群畜牲,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看到这,萧云已忍无可忍,一脸愤怒的上前就砰的一声,将那名还在驱赶老人家的士兵一脚就
踹翻在地。
“一个小小守门士兵,谁给你的权力殴打驱赶百姓的?”
“哎哟!打人了!打人了!”
士兵这一喊,城门口十数名士兵迅速围了过来,将萧云和冯文胜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哥,算了!算了!我,我们惹不起。”
老人家拉着萧云就要走,他不想连累萧云。
“你个老东西,滚一边去!”
被打的士兵这会正在火头上,上前就一脚将老人家再次踹倒在地。
然后指着萧云,怒目道:“小子,你他么完了!竟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嘛?”
萧云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会,他心里的怒火犹如喷发的火山,再也压制不住。
“冯文胜!给我打断他的腿!”
“是!”
冯文胜立马上前,砰的一声,一脚踹在士兵的肚子上,士兵登时被踹得人仰马翻。
“马德……”
士兵叫骂着想要爬起来反击,可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冯文胜上前对着他的腿,就是咔嚓一声,一脚下去,就硬生生的将他的右腿给踢断了。
“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士兵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旁边其它士兵见状,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
他们这些守门士
兵,平时看起来凶恶无比,其实也就对老百姓凶。
可真要遇到狠茬,他们也得怂。
这不,十几个人,这会却硬是没有一个人敢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天子脚下!竟有你这等恶徒!这位老人家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想进城卖柴火,讨口饭吃,你就这么欺凌?”
萧云走到士兵面前,脸色冷得吓人,凌厉的盯着士兵,一字一句道:“没有这些百姓养活,你能穿上这身狗皮,在这里对他们耀武扬威?”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不是父母养的?你看看这些老百姓,他们生活本就不易,仗着身上这身狗皮,还要被你这等恶人欺负盘剥。”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嘛?谁允许你收进城费的?还一人十文,货二十文?好大的胆子啊,不给钱就不许进,还砸人家东西。”
“你不是喜欢砸嘛,那今儿就砸断你的腿!让你长长记性!去,让警署部的赵翼立刻滚来这里。”
萧云说完,一个羽林军立马便翻身上马,前去召赵翼。
半刻钟后。
赵翼战战兢兢的来到城门口,当看到地上还在哀嚎的士兵,又看看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