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
冯文胜看看面无表情,一直看着京营十五万将士的萧云,回想起刚刚萧云对各世子所为。
他不由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陛下,刚刚您……”
听到,萧云摆摆手,打断道:“朕知你想说什么。现今局势你应知道一二,什么朝中文武大臣,什么世家,朕都不是很担心。朕,最担心的惟有各地藩王。”
“他们手握重兵,一旦联合起来,即使是朝廷,也很难低档得住!朕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分化他们,顺便稍是警告一番。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朕的态度越强势,摆出一副越不怕他们的样子,他们就算有所不满,也得有些顾虑,不敢轻易起事。”
“只要他们不动,那么朕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收拾朝中那些文武大臣。待朕稳定朝局之后,又何须再惧各地藩王?”
嘶!
冯文胜不禁暗暗惊叹。
陛下之想,果然是深谋远虑。
秦王虽不是各藩王里最年长的,可却是除了北凉王之外,最有威望的。
若藩王真有不臣之心,那么一定会是以秦王为首,各藩王必以秦王马首是瞻。
而现在,陛下此举却是有效的让各藩王与秦王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哪怕无法彻底分化他们,也
必然会让他们心生隔阂。
只不过秦王世子就惨了。
白白的被陛下当了枪使,最后可能还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陛下,您为何非要秦王世子身边那个叫张褚的亲卫?”冯文胜想了想,好奇问道。
张褚。
他在西山见过。
虽没说过话,可此人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傻傻的,不擅言语。
萧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撇头朝他微微一笑:“文胜啊,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张褚这人,能被朕之四叔如此信任,跟随景龙来京城,护卫景龙安全。你觉得,他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嘛?”
冯文胜蹙眉想了想:“陛下,您的意思是?”
萧云微微颔首,嗯声道:“这叫张褚的朕虽只见过一面,可朕观其行为极为沉稳!在西山,景龙谁都没带,就带了他。可见,对其武力,景龙是极为相信的。”
冯文胜稍是思索,不由点点头。
就在这时,徐敬祖来到跟前,躬身道:“陛下,是否开始演习?”
萧云想了想,点头道:“开始吧!你们两个,各自去准备吧!演习细节,朕已经说过了,具体怎么打,你们自己定!朕只有一点要求,就是一定要真刀真枪!不要怕将士们受伤流血,现在受点伤,总好过在战场上
丢了性命强!”
“末将遵旨!”
两人令旨离去。
对于这次演习,萧云是格外在意。
京营,是他能握在手里的唯一力量。
他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将京营打造成一支无敌之师。
只有这样,他才有自保之力。
他可不想时时刻刻活在惶恐不安中。
原本,他是打算亲临现场,亲自观赏这次演习。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一早,他在营帐里醒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宫里就来人说京城里出事了,需要他急速回去处理。
不得已,萧云只得作罢。
临走前,他将冯文胜和徐敬祖叫到身前,叮嘱了些事,就带着数名羽林军,匆忙赶回了京城。
奉天殿外。
萧云一身风尘仆仆赶回来,刚回皇宫,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就匆匆来到了奉天殿。
随即,他就看见好些文臣跪在奉天殿外,嘴里不停的喊着诚王无错!请陛下解除对诚王之软禁!
听到他们喊的,萧云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看到这些人里带头,跪在第一位的那人,萧云就忍不住紧握了下拳头。
心里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
“周老匹夫!你这是要携众文臣来威胁朕嘛?”
眼神愤怒,冷冷看了一眼跪在第一位的周
文宣,萧云强压着怒火,大步走过去,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一起跪在这里威胁朕?”
昨日,周文宣本想去问问诚王跟众世子谈得如何,是否如他们计划那般,将众世子拉拢过来了。
可等他到了诚王府外,却看到羽林军把守着,当时就知道事情恐不妙。
随即便派人去西山打听。
一打听才知他们的计划已败露。
萧云亲临诚王府,呵斥了诚王一番,还将诚王软禁在了诚王府。
这不,为了逼萧云释放诚王,解除对诚王的软禁,周文宣一天之内,就联合朝中各大臣,一起跑到奉天殿外跪着请求萧云。
不得不说,周文宣虽被禁足了一月,可身为左相,四朝元老的他,在朝中依然是威望十足。
振臂一呼,竟然就有这么多大臣愿跟随他,一起跑来这里为诚王求情。
可他们越是如此,萧云心里就越是火大。
平时有事,这些大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现在反倒出奇的团结。
而面对盛怒的萧云,周文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