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
奉天殿里。
萧云一脸冷得吓人,似要吃人一般,怒不可遏的看着跪在眼前的刘谨和老太监。
若不是极力克制,他都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两个没用的废物。
这么点小事,居然都能给办砸了。
“到底怎么回事?”萧云冷眉道:“为何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陛下……”
刘谨想辩解,可萧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一指,就冷着脸点名道:“你来说!”
老太监也害怕得要紧,跪在那,浑身都如筛子一般,在瑟瑟发抖。
忽然萧云询问,他浑身一激灵,赶紧叩首伏地道:“回陛下,奴才也不知为何就被识破了。奴才按刘公公说的,跟那犯人闲聊,忽然那犯人就说奴才不是北凉王身边的人,让奴才滚。”
萧云眉头一皱。
起初他欲用此法,套罗猛的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单纯的想试试。
其实他自己心里并没抱太大的希望。
罗猛虽说成了阶下囚,可毕竟是征战沙场的宿将。
作战勇猛,但不代表人就蠢。
至少还是有些头脑的。
要不然,也不会被北凉王此般器重,不惜威胁他这皇帝,也要保下罗猛。
只不过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才会稀
里糊涂的带兵造反。
若他再隐忍点,跟北凉王,或其它藩王联合起来,一起造反的话。
那么,还是有很大概率成功的。
眼下被其轻易识破,萧云一点也不意外。
若罗猛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用一个太监,就把北凉王的情况给套了出来,那他罗猛就未免太过于愚蠢了。
“你叫魏忠?”萧云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火气,看着老太监道。
老太监愣了一下,没想到萧云堂堂皇上,居然知道他一个不起眼的太监的名字。
他顿时,感动得眼泪哗哗,连连叩首道:“陛下天恩!竟知道奴才一个残缺之人的贱名……奴才……”
“行了!哭什么?朕又没说要杀你们!起来吧!”
萧云无语的挥了挥手。
“谢陛下!”
刘谨和魏忠两人如劫后余生,心里顿时暗暗狠松了口气。
在进来之时,他俩都以为这次死定了。
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却不想,萧云竟没有怪罪他俩。
两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随后魏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萧云,谨慎道:“陛下,那人让,让奴才给,给陛下带句话。”
萧云眉头一拧:“什么话?”
刘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满
的恶狠狠瞥了魏忠一眼。
你找死,也他么别拉上老子啊!
老子曰你八辈祖宗!
可魏忠却没有理会刘谨,不想当大太监的太监不是好太监。
他魏忠也想往上爬,也想当太监中的太监。
帮反贼带话,虽说冒险了些,可同时又何尝不是他的机遇呢?
死就死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把心一横,魏忠不敢隐瞒,立马如倒豆子一般,向萧云道:“回陛下,那人说想见陛下!陛下有何疑问,大可当面问他!不必耍这些阴谋诡计!”
静!
静得吓人!
在魏忠说完后,整个奉天殿的气氛骤降。
萧云一言不发,面有怒意。
魏忠和刘谨两太监,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战战兢兢的站在那,低头看着脚尖。
砰!砰!砰!
紧挨着的两人,几乎都能彼此听见各自急促的心跳声。
皇帝一怒,伏尸百万!
萧云的心情本就不好,就更让两人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被萧云下令拉出去砍了。
然而。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两人快要顶不住这种静得可怕的心理压力时,端坐在御案前的萧云忽然呵呵大笑起来。
笑声响彻整个奉天殿,就连殿外的羽
林军都听见了。
谁也不知,为何萧云会忽然发笑。
明明前一秒还冷着脸,气氛吓人,现在却笑声震天。
看不懂,可也不敢问。
刘谨和魏忠两人偷偷对视了一眼,彼此脸上都透着股怪异,满脸狐疑。
“你们下去吧!”
萧云挥挥手。
“奴才告退!”
刘谨和魏忠两人轻手轻脚的退出奉天殿。
卫国公府。
此时,卫国公秦英正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好好的卫国公府,被他这么一折腾,瞬间鸡飞狗跳。
都以为秦英这是疯了。
“老爷,你发什么神经,瞧把家里弄成什么样了?”
“你个娘们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老爷我丁忧结束已有些日子了,可皇上却没给老爷我委派实职。老爷我,不得想办法走点门路?”
秦英正从一个大箱子里往外掏东西,微微抬头瞥了一眼身着华服,端庄华贵,约二十多岁的年轻貌美的女人。
随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