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冯文胜已经入营,开始领兵。
而他呢?
却还是一个门神。
想想,他就哪哪都不得劲。
在他们这些勋二代里,冯文胜虽说很优秀,可他秦英自认也不差。
弓马熟练,通晓古今兵法。
可两人的境遇,却是天差地别。
两人寒暄了几句,秦英就准备去当他的门神。
可就在这时,刚跟冯文胜聊天的那个羽林军,有些激动,有些兴奋的询问道:“冯统领,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陛下又要用兵了?那,有没有我们羽林军的份啊?”
秦英本不想跟冯文胜多待,但听到用兵两个字,眼睛顿时就绿了,闪闪发光。
已走到门口,半只脚都已经跨出门槛的他,急忙的又将伸出去的半只脚给收了回来。
不过他并没有亲自开口问。
咱是国公,得稳住,不能丢了国公的脸。
随即,就听到冯文胜沉吟道:“我也只是猜测。”
“怎么能是猜测呢,兄弟们还想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呢。”
“呵呵,不用急。我大胤周边敌国众多,仗有的你们打。”
原来是猜测啊,秦英就没了兴趣。
抬脚就走了。
同时心里还有些嗤之以鼻。
还以为你冯文胜多厉害呢,原来也就那
样。
我身为陛下身边的近臣,都没听说过陛下要用兵。
你就能知道了?
如此一想,秦英觉得他自己还是比冯文胜厉害些,走起路来都雄赳赳,气昂昂的,犹如一只斗鸡。
而此时,太极殿里。
龙椅上的萧云眉头皱了又皱,脸色更是无比的凝重,双眼如一头发怒的雄狮,紧紧盯着下方滔滔不绝的开国公冯晟。
“陛下,北凉军情急报!北凉南边发现大量金辽联军,约三十万,欲吞我大胤之北凉!”
“北凉现岌岌可危,臣请陛下及早下旨,调集北凉周边的晋王、周王、唐王三王立即领兵驰援北凉。”
“若是晚一步,恐北凉危矣!”
开国公的话音一落,大殿下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在场文武大臣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外焦里嫩,意外不已。
北凉,抵近北漠,主要的军事敌人乃是纵横北漠的匈奴。
而辽国、金国在幽州北面。
一直都是幽州的大敌,而金辽联军想要偷袭北凉,就必须穿过幽州防线。
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大胤两百年来,也不曾有过这样的事。
而且,现在坐镇幽州的还是秦王。
作为藩王,他断然不可能作视不管,眼睁
睁看着金辽联军穿过幽州防线,奔袭千里,去偷袭北凉。
然而,这些所有人都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它却发生了。
但依然有人不信。
“这,这不可能。开国公,你休得在此危言耸听,秦王殿下就在幽州,金辽联军怎么可能去北凉?”
“开国公,老夫有一事不明。金辽联军的三十万大军,是怎么无声无息的穿过幽州防线,直奔北凉的?难不成秦王殿下是瞎子?还是说,金辽联军会飞?”
“此事一听就荒诞不经,怎么可能?幽州可是囤有我大胤几十万大军,一定是军情有误。”
面对群臣的质问,开国公一时却也是百口莫辩。
身为军机大臣的他,在接到这份军情急报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秦王就在幽州。
而且在入冬之后,秦王就以防御金辽为由,数次向朝廷要钱要粮。
应是早已做好防备。
可现在,金辽联军却出现在了北凉。
也太荒诞了。
当然,要怪还是怪现在的通信太差了。
无法立即确认事情真伪。
而龙椅上的萧云听着下方群臣的质疑,也是眉头紧锁。
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太匪夷所思了。
三十万大军,就算是偷偷摸摸的夜里行
军,幽州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但涉及北凉安危,身为皇帝的他,再觉得荒诞,也不得不重视。
蹭的一下,他面色凝重的站起身。
旁边的刘谨见状,立马出声呵斥道:“肃静!”
下方群臣立马就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萧云。
萧云走到御阶边,凝视道:“开国公,此事你从何得知的?”
在萧云成立,并组建好军机大臣后,凡军情奏报,皆奏于军机处。
可萧云这皇帝还没接到奏报,开国公却先知道了。
萧云就不得不起疑了。
而面对萧云的直视,或者说冷眼,开国公面色平静,正色道:“回陛下,此奏报乃臣昨夜三更天时接到的。本想奏于陛下,但宫门……”
别说三更天了,辰时一过,皇宫就会落锁。
开国公就算有心奏报,也进不来。
闻言后,萧云冰冷的脸色这才稍缓和了些。
开国公这没问题。
那么这份军情急报的真实度,就大大的增加了。
旋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