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处三进三处的宅院。
张元就被关在这里。
也是东厂的秘密基地,里里外外全是东厂的人。
刘谨到的时候,张元正在数名东厂之人的监视下在院子里消食,好不惬意。
他现在虽说是犯人,不过因为对萧云有用,这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一天吃了睡,睡了吃,就是不能出这个院子。
“张掌柜,别来无恙啊?”
刘谨面带微笑的走上前,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是你?”闻声,张元扭头看去,当看到刘谨那张皮笑肉不从的脸时,他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犹如吃了屎一般。
然后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冷哼道:“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
刘谨也不气恼,走上前微笑道:“张掌柜不想说,杂家也不强迫!不过嘛……”
见刘谨卖关子,张元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不过依然冷着脸,没说话。
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久,早已跟外面脱了节,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全然不知。
而他的表情反应,一丝不落的全被刘谨看在眼里。
心中呵声一笑,刘谨就故作老神在在的慢慢道:“张掌柜跟杂家也
算是老相识了。杂家本还想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既然张掌柜不领情,那就算了。”
“你会那么好心?”张元嗤之以鼻的瞥了一眼,满眼鄙夷。
“瞧张掌柜说的,杂家可是善人!”
刘谨在张元旁边的石凳子坐下,拿起下面的人刚沏好的茶,在嘴边吹了吹,随后呡了一小口道:“张掌柜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必为了这点事,害了家人呢?”
听到家人二字,张元就有点坐不住了,不过依然还绷着,并未表现得太明显。
冷冷瞥了一眼,他不以为意道:“吓唬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刘谨就面带微笑的摇摇头:“杂家可真替你儿子感到不值啊!”
“你把话说清楚?你话什么意思?”张元眼睛一瞪,就要冲上去一把将刘谨拧起来,但被旁边的力士给拦住了。
死死的将他扣住,令他动弹不得。
刘谨缓缓起身,走到张元跟前,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儿子叫张褚,杂家没说错吧?”
张元顿时浑身猛的颤抖了一下,看刘谨的眼睛瞪得似铃铛。
刘谨瞥眼,接着道:“你儿子不错,为了救你,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可惜就是
运气差了了点,落在了杂家的手里。”
“你,你个阉狗……我,我儿子要,要是少根头发,老,老子必将你,你这阉狗大卸八块。”
张元一脸狰狞的拼命挣扎。
听到阉狗两个字,刘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身为太监的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
啪的一声。
刘谨抓起刚刚他喝的茶杯,就用力砸在了张元的脑袋上,登时砸了个头破血流。
紧接着,刘谨一脸狰狞,眼神冷得可怕,伸手一把捏住张元的脸,在他面前狞笑道:“骂杂家是吧?很好,杂家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满脸狰狞的刘谨另一只手迅速的向张元的下面抓去,然后用力一捏,登时痛得张元惨叫连连。
“阉,阉狗,有,有本事你,你就杀了老子。呸!”
被呸了一脸口水,刘谨抹了下脸,然后狞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来人,拿刀来!杂家今儿心情好,亲自操刀,为咱们的张掌柜净身!”
一听要为自己净身,张元嘶吼着不断用力挣扎,想要挣脱掉。
但奈何力士力气太大,任他怎么用力,始终被死死的按着。
很快,刀就拿来了。
刘谨接过从厨房里随便拿来的一把上面还沾着碎骨渣子的菜刀,也不消毒什么的,在张元的眼前晃了晃,就冷冷道:“给咱们的张掌柜把裤子扒了。”
旁边的力士立马上前扒裤子。
刘谨则玩着刀继续道:“张掌柜别怕,杂家的手法一流!一刀下去,保证给张掌柜断得干干净净!”
“阉,狗,你,你有本事就杀了老子!老子,曰你祖宗……”张元愤怒的喊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刘谨无动于衷。
之前,他不敢对张元来狠的,动大刑,那是萧云不让。
可现在,萧云已松口。
他自然无须再有所顾虑。
“喊吧,一会太痛,可能就喊不出来了。”刘谨狞笑道:“放心,你不会孤单的!一会,杂家就去帮你儿子也净身了,到时你们俩父子一起进宫当差!说不得,还能成为一段佳话,到时你还得谢谢杂家呢。”
佳话不佳话的,张元不知道。
不过如果刘谨说到做到,真给他儿子也净身了,那他老张家可就绝后了。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他不怕死,但绝后,就让他有点接受不了了。
“你,你个阉狗敢……秦王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
的!”张元声嘶力竭的吼道。
他这会很无助,也就只能拿秦王来吓唬刘谨。
但刘谨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