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否疑惑?”
周文宣看了一眼萧云,不等萧云开口,他就道:“陛下有此疑惑,也正常!不过老臣还是要告诉陛下,成国公在秦王身边安插了一颗暗棋!这颗暗棋,陛下用好了,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萧云顿时愣了一下,心里不由又惊又喜。
如此说来,成国公果然是忠臣了!
“这颗暗棋是谁?”
萧云立马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周文宣摇摇头:“老臣不知!”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萧云眉头一皱,眼露寒芒。
“遗诏!先皇的遗诏!”周文宣大大方方道。
“父皇遗诏,朕为何没见过?”
“先皇遗诏已被老臣烧了。”
“大胆!父皇遗诏你也敢烧,你好大的胆子!”
面对萧云的盛怒,周文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面色淡然,一点也不害怕。
反而呵呵一笑,丝毫不在乎。
见他这般,萧云想发火,都没地撒。
老子反正都是死,还怕你发火?
气呼呼的瞪了瞪眼,萧云强压下心中怒火,怒目道:“父皇遗诏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周文宣摇摇头。
“你说的这些,朕会去印证!若你有半句假话,朕让你死无全尸!”
说罢,萧云冷哼一声,气呼呼的拂袖
而去。
这次见周文宣,收获不小,萧云也需要消化。
尤其是成国公的事。
从天牢里出来,萧云想着周文宣说的这些事,也不知真假,沉吟片刻,他冷冷道:“给朕看紧了!没朕的旨意,他不许死!可明白?”
“臣明白!”一旁的阎世书躬身道。
萧云就嗯了声,随即便带着人回了皇宫。
回到皇宫后,萧云越想越觉得周文宣还有事没说。
世家控制朝堂,就只为了控制朝廷,控制他这个皇帝?
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还有就是他落水之事,他感觉周文宣肯定知道点什么。
可他就是不说。
而成国公的事,也疑点重重。
若真如周文宣所说,成国公乃先皇安排,对付藩王的一颗棋子。
那为何成国公的态度却模棱两可?
也许先皇确实有此安排,可这么多年过去,成国公是否变节,不得而知。
一切皆有可能。
萧云不敢轻易去冒险。
所以他打算还是按他的步骤来,先不召见成国公询问此事,继续按部就班的想方设法的陈兵于幽州附近。
可在一番沉思后,他还是问了一句:“刘谨,成国公最近在做什么?”
刘谨现在虽不再是东厂厂都,但一直以来东厂消息都是由他传递给萧云。
听到萧云询
问,刘谨躬着身,急忙道:“回陛下,成国公最近一直闲赋在家,大门不出。”
成国公自上次的事情后,确实低调了很多。
萧云无不看在眼里。
但萧云也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绪不宁。
那怕周文宣告诉他,成国公乃先皇所安排的,他也不放心。
微微蹙眉,萧云沉吟道:“秦王世子最近可有拜访过成国公?”
刘谨想了想,摇头道:“陛下,不曾拜访!世子殿下一直在西山安分守己,不曾有逾越之举。”
“宁州那边呢?成国公的几个儿子可还安分?有无跟秦王来往密切之举?”萧云蹙眉又道。
成国公的大儿子、二儿子和小儿子,皆被萧云派去了宁州。
而为了监视其行动,萧云也往宁州安排了东厂探子。
就在军中,就在他们身边。
刘谨摇摇头:“奴才并未收到他们有异举的消息。倒是收到过他们奋勇当先,逢战必冲锋陷阵的消息。”
萧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他想了想,又道:“大将军王身体如何?”
刘谨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浑身直冒冷汗。
大将军王的身体一直不好。
而萧云又甚是关心,每隔十天半月,就会询问一次。
每一次,刘谨就似上刑场一样,害怕到不
行。
尤其是每逢接到宁州传来的消息,他整个人就紧张的厉害,拿着密报的手都抖得犹如筛子。
“回陛下,大将军王的身体不是太好。”刘谨躬着身,低着头,小心翼翼道:“据密报传来的消息,大将军王因身体原因,已无法亲自上前线指挥战事了。”
闻言,萧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白了许多。
大将军王真的过不了这个年嘛?
顿时,萧云心乱如麻。
大将军王在,各藩王就无人敢动!
一旦大将军王有失,萧云敢笃定,天下必乱!
世家说不忌惮大将军王,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大将军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或许撑不过这个年关。
而大将军王身体为何会如此,世家可以说是功不可莫。
世家!
朕,不会放过你们的!
虽恨,可萧云也知,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