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老东西,今天你是插翅难飞!”
身后,传来东昌王嗤之以鼻的冷笑声。
方鸿儒没理会,可很快,他就知这话是何意了。
他好不容易跑到院子里,还没来得及逃出生天,就发现他们所在的这个小院,里里外外全被军队给包围了。
就连当初萧云派给他的羽林军也被控制住了。
这会,方鸿儒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东昌王能大摇大摆的来到他跟前了,原来是这样。
“老东西,怎么不跑了?跑啊?”
东昌王面带嗤笑的从屋里出来,看到方鸿儒一脸恐惧的停在了院子里,他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里里外外全是东昌王的人,这可真是插翅难飞了。
方鸿儒心一沉,顿时面如死灰。
死,他不怕。
只是自己就这样死了,就无法完成萧云所交代的事情了。
唉!
无奈啊!
“陛下,老,老臣有愧圣恩……老,老臣先,先行一步了。”
方鸿儒扑通一声,跪倒向京城方向连磕几个响头,随后猛的起身,一脸坚毅的一头就撞向了旁边的柱子。
“快!快阻止他!别让他死了!”
东昌王心头一惊,急忙出声阻止。
他带人来是要抓方鸿儒,可不是要弄死方鸿儒
。
如果方鸿儒真死在了东昌,那他可真就没有退路了。
闻言,士兵迅速冲上去,有的一把抱住欲一头撞死的方鸿儒,有的冲到方鸿儒身前,用身体挡住了一头撞来的方鸿儒。
方鸿儒没死成,东昌王不由暗松了口气。
“老东西,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他上前一把拧起方鸿儒的衣领,将方鸿儒提了起来,一脸狰狞道:“你可是本王的保命符!本王又岂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掉!把这老东西带回去!”
“东昌王,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方鸿儒破口大骂,可随着他被人带走,声音也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幕下。
而力战东昌王亲卫的苏庆,也因体力不支,最终被擒。
看着这一切,东昌王心中不由彻底的舒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有方鸿儒他们这些人在手,即使萧云知道了他的事,也不敢把他如何。
“现在,就是着手清理掉小皇帝在东昌安插的那些线眼了!”
从院子里出来,东昌王仰头看看那漆黑的天,面有所思的喃喃道:“萧云,这都是你逼本王的!本王只想老老实实当王爷,你非得找本王麻烦,那就别怪本王了!”
说罢,他招招手。
旋即
,一个四十多岁,一身盔甲,看起来威风凛凛,浑身杀气腾腾的将军立马小跑来到东昌王跟前。
这人叫公孙敖,是东昌王麾下第一猛将,也是东昌王最信任的人之一。
“王爷,有何吩咐?”
东昌王瞥眼道:“那什么警署部的人,可摸清了?”
公孙敖点点头,小声道:“回王爷,已摸清!我们的人一直暗中盯着呢。”
当初东昌王的事情被捅破,就是警署部的人告发的。
这事,东昌王一查就知道了。
东昌王虽不敢说如秦王那般,将幽州打造成了铁板一块,皇帝也别想插手。
不过在东昌的事,只要他东昌王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
哼!
东昌王脸色一黑,咬着牙哼声道:“一个什么狗屁警署部,竟然敢坏本王好事!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立马让我们的人,把这些狗杂碎赶出东昌!东昌乃本王的封地,本王绝不允许任何人插手!皇帝也不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已经栽过一次,吃过一次亏了,东昌王自然不可能再留着警署部继续在东昌。
不过他并没想要杀掉这些人。
他虽愤怒,恨不得把这些人全都杀了,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
他清楚,一旦杀人,那么他就真的把路走窄了,真就把自己给逼到了绝路。
虽说各藩王无不蠢蠢欲动,他东昌王也有想法。可有想法归有想法,谁又敢真正的扯出旗帜,公然造反?
兵多将广的九大塞王都没有,他一个东昌王自然也就更加不敢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王爷,若他们不肯呢?”公孙敖面露迟疑的看了东昌王一眼:“他们可是陛下派来的,若我们就这样把他们赶走,陛下那边恐怕会怪罪于王爷。”
说起这事,东昌王就来气,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重重冷哼老一声。
他了解过,警署部不是所有王爷的封地都有,比如九大塞王就没有。
只有他们这些实力偏弱的藩王才有。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京城里那位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九大塞王不敢得罪,就只知道欺负他们这些弱点的藩王。
越想,东昌王就越来气,当即便哼声道:“怪什么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有本事,他一视同仁啊!凭什么九大塞王没有这狗屁警署部?”
公孙敖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