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王在所有藩王里,实力其实并不算强。
跟九大塞王比起来,无论是东昌王个人能力,还是综合实里,都远远不如那九位。
而现今九大塞王尚且暗中蛰伏,不敢露出獠牙与朝廷正面交锋。
却不想东昌王最先跳了出来,还是如此急不可耐。
对此,韩盛想了又想,却依旧是百思不解。
若那聚义庄的数万兵马就是东昌王的底气,那他东昌王也未免太小瞧朝廷,小瞧陛下了。
就这点人马,虽可能会费些功夫,可他韩盛就能收拾了。
但真有这么简单嘛?
坐在案桌前,烛光闪烁,那微弱的烛光照映在韩盛那凝重的脸庞上,眉头紧锁的他,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韩盛才陡然睁开双眸,闪过一丝坚毅:“把我们所有斥侯派出去,本帅要知道东昌方圆百里的一举一动!”
“是,韩帅!”
副将应声离开营帐。
韩盛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东昌王是残暴了一些,可却不是一个没脑子的傻子。
他敢公然与朝廷作对,定然还有后手。
也许那聚义庄不过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力的,而东昌王实则另有后手。
“东昌王,就让韩某看看你有何本事吧!”
韩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期待而又玩味
的笑脸。
……
夜幕降临,黑夜笼罩,大地陷入一片寂静。
东昌卫军营外,徐敬祖拿着韩盛给的玉佩来到军营门口。
“来者何人?军营重地,还请止步!胆敢擅闯者,杀无赦!”
徐敬祖刚露面,就被门口的两士兵给拦住了。
东昌卫,名义上归朝廷管,乃是东昌王的卫兵,为的就是保护东昌王。
可实际东昌卫却早已是成了东昌王的私人军队,整个东昌卫唯东昌王命令是从。
而徐敬祖的出现,也就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两士兵的警惕。
“我乃游击将军,这是我的令牌!”
徐敬祖走上前,面色从容,不紧不慢的从身上拿出自己的令牌递给两士兵查看。
他虽是萧云的大舅哥,又深得萧云器重,但在官职上萧云并没有对他过多照顾,只给了一个从五品的游击将军。
对此,徐敬祖心里并无半点怨言。
他的心思本就单纯,他也不想靠自己的妹妹去获得高职位,反而更希望靠自己的努力,在战场上靠军功,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获得高位。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军中真正站稳脚,下面的将士才会信服。
若萧云因其身份,直接给他高官厚禄,那也不过是空中楼阁。
在军中,讲究的是个人能力。
若自己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算萧云直接封他为大将军,那一旦上了战场,也不过是一个拉稀摆带的绣花枕头。
反而会害他丢了性命。
这也是萧云对他的要求。
两士兵在接过徐敬祖令牌后,反复确认无误后,他们才道:“这位将军,不知你前来我东昌卫有何事?我们并未接到上面命令,恐不能放你进入。”
徐敬祖听到眉头就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都说藩王拥兵自重,以前徐敬祖觉得有些夸大其词,可现在他才知道,这哪是夸大其词啊,简直是过之而无不及。
东昌卫,那可是朝廷的兵。
可现在却成了东昌王的私兵,唯东昌王命令是从。
不过他很快便释然,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淡淡道:“请问邵将军在嘛?我是他朋友,找他有事。”
“你是邵将军朋友?”
两士兵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徐敬祖一眼。
徐敬祖微微点点头。
“那你在这等着,我们进去为你通报!”
两士兵稍是商量一番后,其中一个士兵便火速进去禀报。
军营中,邵平章正在自己的营帐里坐在案桌前,借着微弱的烛光手捧一本兵书,看得津津有味。
武将爱兵书就犹如文人喜诗词一般。
遇到好的兵书
就喜欢得爱不释手。
而邵平章又是一个兵痴,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各种兵书兵法。
不过他的资质有限,看的兵书确实不少,可论起打仗,他还是差了些。
所以现在也就勉强靠着资历在东昌卫混了一个副将。
而就在他看得入神时,守在外面的亲兵大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将军,下面来报,营外有一个叫徐敬祖的人自称是你朋友,想要见你。”
徐敬祖?
邵章平眉头一拧,他不记得自己的朋友里有一个叫徐敬祖的。
“不认识。不见!”
想了想,他就不耐烦道。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看兵书时打扰他。
亲兵却并没离开,而是躬身继续道:“将军,还是见见吧。那人,好像是从京城来的。”
闻言,邵章平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缓缓放下手中的兵书,抬头道:“你刚刚说他从哪来的?”
“京城!”亲兵回道。
邵章平的眉头就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