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无事!
那外面发生的事,陛下岂不是全知道?
想想,冯晟就感到一阵阵心悸。
陛下,你这是要坑死人不偿命啊!
老夫差一点就不知不觉的跳进了你挖的坑里!
冯晟心里苦,有点想哭。
他在想什么,萧云不得而知。
转过身,萧云冷冷盯着神色紧张的冯晟,冰冷道:“冯晟,你信上所说之事可为真?”
闻言,愣神的冯晟这才猛的回过神来。
旋即赶紧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老臣冯晟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问话!”
“谢陛下!”
待冯晟浑身哆嗦的从地上慢吞吞爬起来后,萧云冷着脸,再次问道:“朕问你,信中之事,可为真?”
冯晟看看萧云手中的信,用力点点头:“回陛下,千真万确!当时郑国公他们来找老臣,欲拉拢老臣,但被老臣一口回绝了!郑国公他们也被老臣训斥了一顿翻然悔悟。”
萧云眉头一紧,只感心头一阵刺痛。
他本不打算这么早见朝中文武大臣,那样就暴露了他是在装病。
可看完信后,他不得不见冯晟。
虽说他早知现今外国暗潮涌动,可万万没想到就连当朝国公都被说服了,差点做出叛国之
事。
事情已到如此严重之地步,他不得不召见冯晟了。
再晚点,可能就不只是郑国公他们三个了,兴许朝中勋贵就剩不了几个了。
而郑国公等人之事,着实令萧云心痛,有种被人背刺的感觉。
自他登基以来,对于冯晟他们这样的武将勋贵不说面面俱到,可也从不曾亏待过。
哪怕是当初成国公犯下那般大错,暗中勾结藩王,他也不曾削其爵位,只是命其回家反省,当一个富贵闲人。
可即使如此,仍有人不满。
萧云就想不通了。
人心,真的就这么难满足嘛?
如何才能让这些人满足?
越想,萧云心头就越来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呼!
萧云长吁口气,冷脸问道:“除了他们三个蠢货外,可知还有其它武将勋贵被人策反了?”
冯晟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萧云,发现萧云脸色极度阴沉,就知萧云这次是真动了肝火了。
也是。
武将勋贵,可说是与朝同休,算是大胤王朝最铁杆的支持者。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大胤若亡,他们这些勋贵又岂能还有现今的富贵荣华?
可有的人,却不明白此道理。
或明白,却装糊涂,不断在作死边
缘试探徘徊。
这,无疑是取死之道。
对于这样的人,冯晟丝毫不觉得同情,反而觉得可悲。
不过还有没有其他人,他就不得而知了。
并不是人人都如郑国公他们三个那般愚蠢,会自己跳出来。
“怎么?不敢说?怕朕杀了他们?”见冯晟迟迟没回话,萧云脸色一沉,冰冷道。
冯晟顿时浑身一激灵,脸上冷汗直冒,连忙躬身道:“陛下,老臣该死,圣前竟走了神,请陛下降罪!”
萧云瞥了一眼,摆摆手道:“降罪就免了!回答朕!”
吁!
冯晟暗松了口气,随即赶紧道:“回陛下,据老臣这些天的暗中调查,除了耿文忠他们三个外,宁国公、信国公、广昌侯等人这些天表现有些异常。”
萧云的眉头就皱更紧了。
郑国公他们三个,已经让他倍感心痛了。
没想到除了他们三个外,竟真还有其它人。
他不是不能接受有人背叛。
只是感到痛心。
若不是现在不是时候,他非得把这几个家伙叫到跟前,好好质问他们一番,为何要背叛朕?
强压下心中冲动,萧云黑着脸道:“他们有何异常?”
冯晟拱拱手道:“宁国公、信国公两位国公早告老还乡,
该在老家颐养天年。前两天,却突然来了京城。而且一来京城,就直接去了京营。但小儿并没让他们进去。”
闻言,萧云气得浑身都不由的在发抖,紧握的拳头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了,牙齿更是紧咬得咯咯作响。
自登基以来,他就没像今天这么生过如此大气的。
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活活气死了。
宁国公、信国公。
这两位是太和朝的老人了,曾也是太和皇帝身边的近臣,深得太和皇帝信任。
虽位列国公,却逢战必身先士卒,敢冲敢打。
早些年,因年事已高,先皇就准许他们回老家颐养天年,安度晚年。
萧云登基后,虽没召见这些老臣,可对其不可不厚。
赏赐什么的从来就不曾缺过。
却不想,这些人丝毫不思念圣恩,反而意图不轨。
这就着实令人心寒了。
“好啊!好啊!”萧云连说两个好啊,牙都快咬碎了道:“朕一向待他们不薄,可他们就是这么对朕的?无旨进京也就罢了,来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