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戒严了。
毫无征兆,没人知道为什么。
只知道京城被京营接管了,里三层外三层,各个城门口,皆有京营士兵严防死守,凡进出之人,无不被严加盘问。
稍有问题,就会被当场拿下带走。
如此严格的戒严,这在大胤建国两百余年来,也是前所未见的。
一下子,京城内外无不人心惶惶。
这不,世家倍感慌恐不安,就迫不及待的找上了诚王,想在诚王这儿打听到一点消息。
诚王府。
诚王刚从宫里回来,就听府上白管家汇报,说是催恪、王成他们来了,正在大厅等着。
诚王闻言,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世家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眼下京城戒严,竟还敢找上他,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
既然你们这么急着送死,那本王就送你们一程。
旋即,他回房换了身常服便来到大厅。
“不好意思,本王刚从宫里回来,让两位久等了。”
诚王笑呵呵的打招呼道,完全看不出一丝异样。
催恪、王成两人急忙起身,躬身行礼道:“见过诚王殿下!今日我们冒昧打扰诚王殿下,还望诚王殿下勿怪。”
诚王笑着摆摆手,坐下道:“没事。现今
,我们也算是合作关系,没有打不打扰之说。”
说着,诚王好奇的看了催恪两人一眼,就接着道:“不知两位前来找本王有何事啊?”
催恪两人对视一眼。
随即,催恪拱拱手道:“京城突然被戒严,不知王爷可知缘由?”
诚王就不由狐疑的看了一眼。
催恪两人虽说看着十分正常,可诚王还是从他们的眼底看出了一丝恐慌。
这令诚王着实有些纳闷。
京城戒严,虽说确实令京城内外有点人心惶惶,可催恪他们也不用恐慌成这样啊,迫不及待的就跑来向他打听消息。
莫非他们干了什么本王不知道的勾当?
如此一想,诚王心里不由随意琢磨起来。
可想了半天,他也没想明白催恪他们干了什么,才会如此恐慌。
“王爷?”催恪小声喊了一声。
诚王回过神来,旋即他微笑道:“两位为何如此关心戒严之事?”
催恪两人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故作平静的脸庞也不由微变。
诚王瞧着,心里就更加确定他们定然是干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讪讪一笑,催恪悻悻道:“王爷,我们这不是担心坏了我们之大事嘛。所以,才来问问王爷。”
上坟烧草纸,糊弄
鬼呢。
诚王心里一阵鄙夷,可脸上却是面不改色,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呵呵笑道:“两位不必担心,此乃本王的意思。”
嘶!
催恪两人顿时瞠目结舌的倒吸了口凉气。
这次京城戒严,可是冯伯仁亲自坐镇。
那诚王的言外之意,岂不是……
想到这,催恪两人就有些不信的看了看诚王:“王爷,你的意思是?”
他们在怀疑。
诚王岂能看不出来。
他面不改色的微微颔首,嗯声道:“没错。开国公府,已归附于本王。本王命冯伯仁带兵入城,乃是以防有宵小在这关键时刻作乱,坏我们大事。”
闻言,催恪两人就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不由的暗松了口气。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能得开国公府支持,真是如虎添翼!我们大事可成!”
催恪他们赶紧向诚王道贺。
诚王笑呵呵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开国公府这是识时务。知道本王那皇兄是靠不住了,惟有靠本王,他们开国公府才能继续富贵下去。”
“王爷说的没错。”催恪笑着点点头,就道:“冯伯仁控制着京营,现今弃暗投明,归于王爷麾下,也就等于王
爷有了兵权。”
“以小的看,我们大可不必再等陛下驾崩再举事了。现在,就可以直接逼宫,逼陛下传位于王爷。”
“快刀斩乱麻!待大事已定,纵然各藩王不服,也无济于事。”
不得不说,世家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搞萧云。
刚刚还害怕得要紧。
现在诚王随意胡编乱邹一番,竟就胆大包天到想要行逼宫之举。
这可真是不作不死啊。
诚王闻言,心头也是不由的一惊,诧异的看着催恪,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这落在催恪眼里,只以为诚王这是犹豫不决,心里还顾忌兄弟情谊。
旋即,催恪眼底闪过一抹狠轼,咬牙道:“王爷,最是无情帝王家!此时,王爷万万不可有半分犹豫啊!此乃皇位之争,容不得一点儿女私情,还望王爷早些下决心,以防迟则生变。”
诚王的眉头就皱了又皱。
却依旧一言不发。
不是他哑巴了,而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见过找死的,可没见过这般找死的。
好一会,他才皱着眉道:“此事容本王再考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