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算是再一次见识到了萧云的腹黑。
当初世家也没这么黑啊。
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抢钱。
对此,不少官员很是忧心。
这不,立马就有官员站出来道:“启奏陛下,此举是否不妥?南越、齐国乃我大胤邻国,万一惹恼了他们,他们发兵攻打我大胤,岂不作茧自缚?”
萧云眼皮一抬,脸上就有点不耐烦了。
又是这个刘庆。
怎么哪都有你啊。
真当朕不敢处置你?
旋即,萧云便冷脸道:“自太祖建国,南越、齐国寇边还少嘛?打不过就派个使臣跑来求和,可过几年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大肆进犯我大胤边境。”
“朕若没记错,太宗皇帝还曾与他们缔结过兄弟之盟,可结果如何?还不是继续寇边。就这样的小人之径,你竟说怕惹恼了他们,你到底是何居心?”
萧云这一吼,不管是刘庆还是殿上其它文武大臣,无不急忙跪倒:“陛下息怒!”
龙椅上,萧云冷冷的扫视一眼这些文武大臣,霍然起身道:“身为大胤臣子,却不为大胤着想,反而处处为他国谋取好处。你刘庆可真是我大胤好臣子啊!”
“陛下
,臣,臣绝无此意!臣,臣只是仗义执言,别无他想!”刘庆浑身一哆嗦,连忙叩首道。
哼!
萧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冷哼一声,走到御阶前,冷视道:“好一个仗义执言!照你这个逻辑,为了博取南越、齐国这些邻国好感,我大胤是不是应该裁撤掉所有军队啊?”
“那朕这个皇帝是不是更应该自跪于城门口,向南越、齐国使臣认错,求乞他们别攻打我大胤啊?”
此话一出,刘庆顿时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如筛子般,直哆嗦。
“陛下,臣,臣没,没说过这番话啊……”
不等他自辩完,萧云就冷哼一声,直接打断道:“你是没说过,可你这么做了!你怕惹恼他们,就不怕惹恼朕?”
“臣,臣……”
刘庆臣了半天,也没说句完整话。
这会,他很慌。
刚刚他还说夏元惟包藏祸心,可转眼功夫萧云就给他扣了一顶卖国求荣的大帽子。
虽萧云没明说,可在场的这些大臣们,哪一个不是人精,岂能听不出萧云的言外之意?
这不,不等萧云继续说,就有与刘庆有过节的大臣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臣要弹劾刘庆霸
占数名将士遗孀遗产,致两位遗孀不堪凌辱,跳河自尽。”
此话一出,顿时在太极殿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道炙热的目光嗖的一下,齐刷刷的看向了刘庆。
刘庆则一下子慌了,他连忙仰头看向这位弹劾他的大臣,怒目道:“李东益,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冤枉我?”
墙倒众人推。
在官场上,哪有什么交情,只有利益。
李东益看都没看刘庆一眼,拱拱手便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若不信,可差人去查,一查便知。”
萧云双眼一眯,眼目流转,一脸玩味的看了看刘庆和李东益两人。
有点意思。
朕不过是刚露出点想要收拾刘庆的矛头,这李东益立马就心领神会的递来了一把刀。
在这官场上,果然从来不缺的就是李东益这样的聪明人。
这种人最是为见风使舵,溜须拍马。
不过却也是一把好刀。
这不,萧云一个眼神,旁边的刘谨立马心领神会,躬身道:“奴才这就去查。”
李东益既然敢这样说,那自然是刘庆真就干了这样的事。
怪不得他刚才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优待老兵和遗孀。
原来背地里竟干出这样的
事来。
真是知面不知心。
这刘庆看着倒是温文尔雅,颇有几分书卷气,却不想竟也是一个人面兽心。
霸占遗孀遗产,逼死遗孀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
不多时,前去调查的刘谨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抬着两个大箱子的羽林军。
萧云瞥眼道:“如何?”
刘谨躬躬身,朗声道:“启禀陛下,奴才无能,没能找到爱害者。不过,奴才在刘大人家中搜出了大量金银财宝。初略合计,约共八十万两。还有不少田产地契,其中便有当初朝廷拨给不少将士遗孀的田产。”
萧云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阴沉得吓人。
他一把夺过刘谨手里的地契,看了看,气得他登时肺都快炸了。
本以为李东益不过是想讨好一下他这皇帝。
却不想竟是真的。
啪的一声。
萧云愤然的将手中地契怒摔在了刘庆的脸上,然后怒目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庆顿时面色煞白,浑身颤抖到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他才颤抖道:“陛,陛下,这,这些都,都是臣花,花钱买,买来的。”
呵。
萧云顿时被他这番狡辩给气笑了。
他这皇帝虽说常年待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