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闹,萧云也没了心情再看下去。
很快,他便离开了施工现场。
回去的路上,苏曦并不知萧云与横肉男到底说了些什么,她一直眉头紧锁,面露沉思,时不时的扭头瞅一眼萧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云看出她的心思,瞥了一眼,骑着马淡淡道:“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苏曦就瞥眼道:“那些砖明显有问题,你身为陛下亲封的监察官,为何不当场直接拿下那些人?你是不是拿他们银子了?”
“你怎么知道?”萧云诧异道。
“啊!”
苏曦愣了一下。
她着实没想到萧云竟就这样毫不避讳的直接承认他拿别人银子了。
现在的贪官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嘛?
“你,你真拿他们银子了?”苏曦面色一沉,登时就怒骂道:“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用力一甩手中的马鞭就要气冲冲而去。
现在她一句话也不想跟萧云说,更不想看到萧云那张脸,看到她都觉得恶心。
本以为萧云当了官会与众不同,却不想还是一个贪官。
萧云并未阻止,也没想过要解释什么。
很快,苏曦的背影就消失在前方。
这时
一路远远跟着,暗中保护萧云的翟忠和秦英两人这才纵马追上萧云。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问出了跟苏曦一样的问题。
萧云一手勒着缰绳,骑在马上慢悠悠道:“那些家伙不过是几个小虾米,朕要的是一网打尽!”
“直接抓起来严加审问便是,陛下又何必亲自冒险呢?”秦英皱皱眉,有些担忧道。
萧云眼眉一挑,面色阴沉道:“自朝廷下旨兴建养老院、医馆,朕就时刻关注着。可即使如此,仍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偷工减料……你们觉得这里面牵扯到的人会是一般人物嘛?”
“若朕刚刚直接把那几个小虾米抓起来严加审问,他们为了保全一家老小性命,估计到死,也不敢吐露出其背后之人是谁。”
“想要揪出幕后之人,惟有打入敌人内部,方能一探究竟。”
两人就不说话了。
这官场有多黑暗,他们太清楚了。
萧云所说的不是没可能,而是一定。
那几个家伙一看就不过是一般的小角色。
不出事则罢。
一旦出了事,那他们还真不敢轻易说出背后之人。
因为,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无不握在背后之人的手中。
而且还有一点
,萧云没说。
就是一旦他抓了这些人,那必然打草惊蛇。
到时,这些人背后的人知道了,定然会有所行动,很有可能斩草除根,杀人灭口。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人。
千万不要用你的愚蠢去挑战人性。
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别说是杀几个小虾米了,就是刺杀皇上,他们也敢。
拼得一身剁,敢把皇帝拉下马。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蹙眉想了想,秦英扭头道:“陛下,万一他们狗急跳墙,陛下岂不危险?”
“无妨!明日你们两个率领两百羽林军,便衣跟随,随时待命。”
萧云摆摆手,一点也不担心,一脸云淡风轻。
危险肯定是有的。
但若能将这群害群之马揪出来,冒点险,萧云觉得还是值得的。
……
夜幕降临,大地一片沉寂。
京城,东门大街一座灯火通明的官邸。
砰!砰!
伴着几声急促的敲门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了这座官邸。
若此刻萧云在场,定然能一眼认出来,这人不就是今儿孤家庄的那横肉男嘛。
没错,就是他。
不多时,横肉男就被领到了一间古香古色的书房。
书房里烛光闪动,照亮着整个书房。
其东面墙摆着一排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籍,这些书籍多有被翻动的痕迹。
一看就知道,这书房的主人是一个平时爱看书的人。
不过值钱的可不是那些书,而是那一排书架。
若有懂行的人在场,不难一眼就能看出,那一排书架可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就连书架旁的书案也是。
一眼望去,这小小书房里的每一件摆设,无不价值连城,令人瞠目结舌。
饶是横肉男已来过几回,也不由不受控制的想多看几眼。
这里随便一件东西拿出去卖了,就够让他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的了。
不过他也就只能想想。
别说这些书架、书案了,就是这里的一张纸,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拿走一张。
别看他白天时耀武扬威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可在这,他乖得像极了温顺的小白兔,站在那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直到书案前传来一道冰冷的询问,他这才敢开口说话。
“何事啊?”
旋即,他便将白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