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里面请。”
“哎呀你好坏,一来就摸人家那。”
“哇,你的好大……你的力气好大。”
喧闹的翠竹阁充斥着各种糜烂的声音,莺莺燕燕,可谓是群魔乱舞。
而此刻,后院却是静得可怕。
落针可闻。
沙!沙!沙!
一阵透着些许凉意的夜风袭过,吹得窗户纸哗啦啦的响。
房间里的两人却是不为所动。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神情无不如出一辙的严肃。
呼!呼!呼!
轻微的呼吸声是房间里唯一可闻的声音。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不知过了多久,吴振元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
他冷眉一挑,眼神犀利道:“风停了。可更大的风还在后面。”
闻言,周文宣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然后看着吴振元,抿嘴道:“就怕这风还没刮起来就没了。”
吴振元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阴沉着脸,凌厉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又有何本事?”
呵。
周文宣笑了。
“小瞧了他,那就注定你们只会失败。”
周文宣的话,吴振元不敢苟同,他嘴角一撇,一脸讥讽道:“若不是有那几位塞王为他镇守边疆,他岂能在那位置
上安枕无忧?”
周文宣抿了抿嘴,就笑而不语。
拿起旁边已有些微凉的茶杯,眯起双眼淡淡的喝了一口。
然后放下,面色淡然不紧不慢的道:“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却依旧不自知,依旧还盲目自信。”
说着,周文宣微微抬起眼眸,似笑非笑的瞥了吴振元一眼。
然后抿嘴接着道:“当年那位为何会败走铜关,不得不远遁漠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能汲取当年的教训嘛?”
“如今这位,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心狠手辣!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必是雷霆一击!”
“你以为你躲在这翠竹阁里,弄一些莺莺燕燕在那卖肉,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不出意外,他怕是早就盯上你们了吧。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他现在还没腾出手来。一旦他动起手来,在这京城里,你和你的人又有多少机会能活下来呢?”
吴振元就皱了皱眉,凌厉的眼神也不禁缓和了些许。
这番话虽有点难听,让人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可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天子脚下,纵然你掩护得再好,也终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蹙眉想了半响,吴振元一脸凝重的
看向周文宣,沉声道:“周相不愧是曾经的文官之首,这口才吴某甘拜下风。就是不知周相想得到什么,又能带来什么?”
合作,其实就是利益的交换。
刚刚周文宣说那些,无非就是想在接下来彼此的合作中占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这不,见时机差不多了,周文宣就眯眼一笑,开口道:“老夫要的也不多,那位登上皇位后,封老夫一个王爷就行。”
吴振元面色一沉,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盯着周文宣看了好一会,他才撇嘴道:“周相还真敢开口啊,一开口就是封王,就不怕吃撑着了?”
这话明显是在挖苦周文宣。
他也不气恼,眯着眼笑道:“这就无需你担心了。老夫的胃口一向很好。”
吴振元挑挑眉,也就不再多说此事。
这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食。
周文宣想封王,那他怎么也得拿出同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
沉吟片刻,吴振元拧眉道:“封王?那不知周相又能付出多少呢?”
周文宣就想了想,道:“如今天下一片太平,那位想要争夺天下,惟有乱中取胜!”
“怎么个乱中取胜法?”吴振元眼眉一挑,好奇问道。
周文宣挑挑眉,
眯眼笑道:“大胤藩王拥兵自重,早已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他也早已有心想要对付藩王。”
“若是我能挑起各藩王与朝廷的对立,甚至战乱。那时,大胤大乱,四处战火纷飞,各藩王和朝廷必然自顾不暇。而这个时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理想不错,可现实却很骨感。
吴振元听后毫不掩饰的嗤之以鼻道:“周相说的轻巧,我在大胤蛰伏这么久,也未能挑起朝廷与藩王之战。周相凭什么这么自信?”
周文宣也不生气,他撇了撇嘴,呵声笑道:“先皇在,各藩王自然不敢乱动!可如今则不同,他有意收拢藩王手中权力,藩王又岂会束手就擒?此矛盾,几乎不可能调和,朝廷与藩王之间迟早必有一战。所以,我们只需静待时机便可。”
说罢,周文宣眯眼笑了笑,不等吴振元开口,就又道:“若那位实在等不及了,也可以适当的散播一些谣言,就说谁谁与匈奴或大辽有所勾结,欲企图不轨。”
“只要谣言四起,不管是真是假,为了自己的皇位,他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提前对藩王动手。”
说到这,周文宣笑眯眯的瞥了吴振元一眼,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