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外。
众藩王左等右等,从早上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见萧云的身影,几个脾气暴躁的藩王就受不了当场甩起了脸色。
“他什么意思?我们好歹也是长辈,他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避而不见,脾气还真够大的。”
“哼!我看他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故意给我们难堪呢。”
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奉天殿外就变得似菜市场一般,众藩王声如惊雷,就差没直接把奉天殿给掀了。
而就在他们破口大骂时,萧云跟方鸿儒他们商量完正事,这才在数十羽林军的拥簇下姗姗来迟。
远远的,萧云就看见了情绪失控,在那撒泼耍浑的藩王们的嘴脸,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而满脸玩味的撇了撇嘴。
他不过是来晚了些,这些藩王就受不了,就肆意口出狂言,哪有一点把他这皇帝放在眼里的?
心里更是毫无敬畏之心!
尤其是那句没我们帮他镇守边疆,他能安稳的当这皇帝?现在倒跟我们摆起谱来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萧云听着这话心里那压制不住的怒火瞬间直冲脑门,眼眸满是凌厉的深深看了一眼说这话的藩王。
怪不得他们如此有恃
无恐。
原来在他们心里是这样想的。
萧云挑挑眉,朝那藩王看了几眼,冰冷道:“他是谁?”
紧跟在身后的刘谨抬头瞧了一眼,低声道:“回陛下,是赵王。”
萧云双眼一眯,看向赵王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寒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好一会,他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朕若没记错,赵王之子现今还在刑部大牢里关着吧?”
刘谨点点头:“是的,陛下。几位世子一直关着呢。”
萧云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看不出一丝异样,就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声,平静道:“走吧。随朕去见见朕的这些叔叔长辈们。”
不一会,萧云他们就来到了众藩王身后。
众藩王并未察觉,还在那抱怨着,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吐。
“哼!不意儿乃有今日!”
“祖宗基业交于一竖子之手,凭什么?”
已来到众藩王身后的萧云正欲出声打招呼,一听此话,顿时喉咙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其脸色更是瞬间如那满天乌云一般,登时变得极为阴沉,凌厉的眼神似刀子一般,紧紧盯着众藩王。
众藩王桀骜不驯,萧云是知道的。
可这些话,
还是令萧云大开眼界,原来他们竟这般不服气他当这个皇帝。
就因为他年少?
别人家的叔叔长辈都是想着法的帮衬自家侄儿,稳固基业。
可他的这些叔叔长辈们却是这般,着实让他有些心寒。
皱皱眉,萧云直接放弃热情打招呼,当即闷哼一声,甩脸道:“朕是竖子,那你们又是什么?逆贼嘛?”
轰!
此话一出,前一秒还抱怨得热火朝天的众藩王身体先是一僵,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当场愣在了原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把他们惊得不轻。
好一会,他们才回过神来,急忙转过身连忙认真道:“臣等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但他们并没有向萧云行君臣之礼,只是微微躬身拱了拱手。
这态度不可不谓明显。
傻子都能看出来。
他们并不承认萧云这皇帝。
对此,萧云心里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他冷冷看了一眼众藩王,面露嘲讽的冷哼道:“你们是我大胤的藩王,镇守边疆,身居大功。朕一个竖子,哪敢治你们的罪啊!”
若是旁人听着这话,不被当场吓死,也得吓尿了。
这明显就是在话里有话的敲打众藩王。
可众藩王却不这么想
。
哼!
你不敢治罪就好!
这是他们的想法。
随即,众藩王直接不要脸的齐声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呵。
萧云登时就气笑了。
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朕是那意思嘛?
你们也忒不要脸了,城墙都没你们的脸皮厚。
你们不要脸,那朕也能不要脸。
如此一想,萧云冷眼一撇,就看向了站在最前头的赵王、齐王等人。
他挑挑眉,冷笑声道:“赵王既然这么不服气,那朕干脆禅位,你来当这皇帝好了!”
哼!
你敢禅位,老子就敢当!
赵王心里如此想着,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陛下就不要跟臣开玩笑了,臣哪是那块料啊。”赵王拱拱手,一脸讪讪道。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就别整天想些不该想的事。”萧云面色一沉,凌厉道:“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命给玩进去了。”
赵王低着脑袋皱了皱眉,心里一万个不服。
说谁不是那块料呢?
老子不知比你强多少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