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王家、杜家两位家主纷纷扭头,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家家主。
这得多大的气性,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虽说他们也心有不甘,可也没想过真要鱼死网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兄,慎言啊!我世家自上次之事,实力大受折损。”
王家家主急忙劝道:“若执意跟宫里那位鱼死网破,恐我世家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话虽如此,可李家家主就是不服,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他打了世家的脸,最后还得世家舔着脸去向其摇尾乞怜?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
他就是要争一争。
哼。
重重冷哼一声,李家家主一脸嗤之以鼻道:“大不小就动用我世家之底牌!老夫还就不信了,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能真将我世家灭了不成?”
嘶。
王家、杜家两位家主闻言顿时面色一惊,倒吸口凉气道:“李兄,那可是我们最后的底牌,是我们之根啊。”
“知道。可人家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了,难不成我们还要继续忍下去不成?你们就说答不答应吧。”
“这?”
王家、杜家两位家主顿时面色难色,心里十
分纠结,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这可关系到他们各自家族生死存亡,他们不得不慎之又慎。
蹙眉沉思良久,王家家主道:“李兄,此事容老夫回去想想。”
“我也是。”
“行。老夫等着两位的好消息。”
说罢,三人也不再多待,起身便各自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身为吏部尚书的方鸿儒为了补缺之事,搞得是焦头烂额。
等着补缺的官员倒是不少。
可有能力担任各部侍郎、主事的却寥寥无几。
办公房内。
一脸愁容的方鸿儒将面前的一堆官员履历看了又看,挑了又挑,始终没有挑选出合适的人选。
“哎。这些官员要么是能力不足,要么就是品行有亏……若将这些人递上去,陛下看后必定勃然大怒。”
“可空缺之事,内阁那边已经吹了好几次了。若再不拿出一份名单,估计他们能砸了老夫的吏部。”
就在方鸿儒为此事犯愁的时候,下面一个吏部官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这人方鸿儒认识,名叫催闵,是世家在朝堂仅剩的几个官员了。
现任吏部主事,正六品。
“何事?”心情正烦躁的方鸿儒瞥了一眼,板脸道。
“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催闵行礼后,走上前,小声道:“尚书大人,下官前来是想到解决各部空缺之法了。”
“你有办法?”方鸿儒一脸诧异。
催闵点点头,陪笑道:“尚书大人,我大胤官员论能力和见识,还得是我世家子弟。那些寒门终究还是差了一些。尚书大人何不举荐一些我世家子弟上去?”
闻言,方鸿儒顿时面色一沉,扭头眼露寒芒的凝视起催闵。
萧云对世家之人有多不待见,他能不知道?
虽说世家子弟确实不错,可也麻烦不少。
最大的麻烦就是世家子弟心中压根就没有朝廷,惟世家利益是从。
在朝中更是喜欢抱成一团,公然与朝廷、与皇上作对。
这可是大忌。
好不容易才将那些世家官员大部分杀的杀,清理的清理。
难道又让一批进来?
继续搞得朝堂乌烟瘴气?
“催闵,你是何居心?”方鸿儒冷眼呵斥道:“难不成你们世家还想卷土重来?继续抱团,把持朝政?”
见方鸿儒发怒,催闵连忙摇头道:“尚书大人且先听下官解释,陛下不待见我世家官员,下官岂能不知?”
“可若我世家官员一心
为朝廷,唯陛下之命是从。朝堂是朝堂,家族是家族,如此这般,尚书大人觉得陛下会同意让我世家官员再入朝为官嘛?”
闻言,方鸿儒心中怒火瞬间减弱不少。
蹙眉沉思片刻,看着催闵,他半信半疑道:“你们世家官员真能做到唯陛下之命是从?不再为家族利益,而胡作非为,沆瀣一气搅得朝堂乌烟瘴气?”
催闵点点头,一脸认真道:“尚书大人放心,这也是家主的意思。家主说了,往后凡我在朝为官的世家子弟,无需理会家族之事。只需一心一意为朝廷,为陛下办差即可。”
嘶!
方鸿儒暗暗一惊,世家竟然认怂了,千百年来这还是第一回。
可方鸿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皱皱眉,他狐疑道:“你没诓骗老夫?你们世家会低头?”
“尚书大人,不是我们世家,是我催家。”催闵一脸讪讪道。
人老成精。
方鸿儒立马从这话里抓住了重点。
只有催家。
那岂不是说世家闹掰了?
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
千百年来,世家之所以难以对付,就是因为世家一直以来都共进退,令朝廷对其投鼠忌器。
现今,世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