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们要不要去?”
回到马车里,萧景龙不敢私自做主,便询问道。
秦王嘴角一撇,发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满脸轻蔑道:“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故弄玄虚!”
有了秦王的首肯,原本准备回秦王府的马车直接在前面路口调了个头,转道直接去了明月楼。
作为京城最豪华的酒楼之一。
明月楼的生意可谓是异常火爆,能出入这里的无不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
不过今天,明月楼的门前却是有些冷清,门可罗雀。
此刻,明月楼前站着一个四十来岁,青衫打扮的中年男子不时的垫脚往路口瞧,好似在等什么人。
他姓张,乃是这明月楼的掌柜。
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意惨淡的愁容,反而叠满了笑容。
无他。
因为今儿他明月楼被人包下了。
而他在门前如望夫石一般翘首以盼,也是为了等一位贵客。
不多时,一辆镶着金边,一看就是贵人才坐得起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他面前。
想来应该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了。
张掌柜不敢怠慢,立马笑脸迎了上去,对着马车便躬身道:“可是贵人驾到?小的有礼了!”
无声。
低头垂首的张掌柜神色微
微一滞,心想不会是自己认错人了吧?
正想再次询问,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掀开帘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他微微抬了下眼眸,明月楼三字顿时映入眼帘。
旋即,他回头轻声道:“父王,到了。”
父王?
张掌柜听着顿时心头一惊,脸色大变。
我等的贵人竟然是一位王爷。
我的个乖乖。
而这年轻人不是萧景龙又是谁呢?
随着秦王嗯的一声,一身常服,剑眉星目,双眼炯炯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秦王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一身征战沙场的他,哪怕是什么也不说,就是往明月楼的门前一站,浑身散发出来的无形杀气也非张掌柜这样的普通人能承受的。
这不,在秦王缓缓走下马车的那一刻,张掌柜顿感自己双腿不听使唤,扑通一声,竟不自觉的就跪了下去。
一脸诚惶诚恐,连话都不敢说了,浑身直哆嗦。
而一个酒楼的掌柜,他秦王还不放在眼里。
走下马车后,他连看都没看张掌柜一眼,抬脚便器宇轩昂的直接进入酒楼,然后一刻不停的直接上了二楼。
像他这样手握实权的藩王,眼中只有江山。
其它的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群蝼蚁
罢了。
很快,两父子便来到了二楼的甲字号包厢。
包厢的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身形挺拔,略有些清瘦,一身白衣的男子。
至于是谁,因其背对着门缝,不得而知。
没有半分犹豫。
吱嘎一声。
秦王抬手就直接推开了包厢的门,然后直接迈脚走了进去。
至于说危险。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
纵横沙场这么多年,生死不知经历了多少回,什么龙潭虎穴他没有经历过?
一个小小酒楼,哪怕有什么危险,在他看来也翻不起半点浪花来。
“父王……小心有诈!”
身后的萧景龙见状刚想伸手阻止,可秦王已经进去了。
他只得急忙跟上,扶在自己的父王跟前。
好在包厢里就白衣男子一个人,并无什么埋伏。
萧景龙顿时暗松了口气。
“能有什么诈?即使有诈,本王又有何惧?”秦王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闪过一抹轻蔑和自信。
作为镇守边疆的藩王,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而且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谁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一位藩王?
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闻言,坐在桌前背对着他们的白衣男子轻声一笑:“呵
!不愧是秦王,果然胆色过人!”
这样阿谀奉承的话,秦王不知听过多少,早已经免疫了。
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一丝异样的大步走到白衣男子的对面。
然后眼眸一抬,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庞顿时映入眼帘,浓眉大眼,方字脸。
看着也就跟萧景龙差不多年纪。
可竟有胆色敢叫人当街拦路,约见他秦王,倒是有几分胆魄。
微微打量了一番白衣男子,秦王抿嘴道:“你是何人?约见本王何事?”
“秦王请坐!”
白衣男子伸了伸手,不过秦王并没有理会,一双虎目紧紧盯着他。
呵。
白衣男子也不气恼,轻声一笑,便道:“在下上官剑!冀北侯之子!”
嗯?
闻言,波澜不惊的秦王陡然皱了皱眉,不由一脸狐疑的看了看上官剑。
冀北侯上官青云,他自然是如雷贯耳,早就有所耳闻。
不过彼此并无什么交际,更别说什么交情了。
其子今天却突然约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