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萧云面无表情的靠着,平静的眼眸却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刘安躬身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敢出声打扰。
好一会,萧云向刘安招了招手,刘安立马小跑到跟前,“陛下有何吩咐。”
“东厂该动起来了。”
“宁杀错不放过。”
“凡你东厂所知的可疑人,一律逮捕。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平静的声音在养心殿里悠悠响起,听得刘安却是一阵心神惧裂。
他手里可是握着不少实力在京城的暗桩。
有藩王的,有世家的,也有敌国的。
这些人多在京城活动,打探一些消息。
此前,萧云知道,只是懒得动他们。
只要他们不兴风作浪,萧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萧云打算彻底拔除这些暗桩。
他怀疑就是这些人里的人想要谋害他,别的人没那个胆子,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奴才遵旨!”
刘安连忙躬身道。
萧云想要吃鱼。
作为奴才,那他就杀几条鱼,助助兴。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很快,刘安便从养心殿里出来。
一走出养心殿,他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刚才那胆战心惊的奴才,腰杆一挺,深邃的眼眸中赫然爆发出一
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芒。
曾经当个土匪的他,杀人才是他拿手的活。
很快,他便带着人开始抓人。
“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事?”
“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清楚。”
“我……”
“带走。呵?还敢反抗,杀。”
刘安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眼看这人竟敢恶中胆中来,试图逃跑,他没有一丝犹豫,率先抽出腰间的配刀,就噗嗤一声,就一刀砍了过去。
周围的东厂之人也立马蜂拥而上。
这么多人,结果可想而知。
眨眼的功夫,这人就被杀得浑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不过刘安并没真杀了他。
还得带回去审呢。
“带走!”
冷冷看了眼,刘安一挥手,这人就像是被拖死狗一样,被拖走了。
而这暴力血腥的一幕,也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秦王府。
得知消息的秦王眉头皱了又皱,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要干什么?”
“怎么突然开始大肆抓人。”
“难不成疯了?”
秦王眉头紧锁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任他怎么想,也百思不解。
“去,立刻去打听一下消息。他为何突然大肆抓人。”
“是,属下这就去。”
约一个时辰后,前去打听的人回来
了。
秦王迫不及待道:“如何?可有打听清楚?”
“回王爷,属下打听清楚了。听闻有人在陛下的药里下毒,欲谋害陛下。”
闻言,秦王登时脸色大变。
“怪不得一天时间,京城先是封锁城门,后又是大肆抓人。”
“这是要天塌的节奏啊!”
“快!立刻让我们的人躲起来,绝不能被抓了。”
最后一句,秦王几乎是在咆哮。
他已经意识到这次的事绝不能小,但凡有嫌疑的,一个也跑不了。
而一旦他在京城的暗桩被抓,那他多年的经营也将付之东流。
甚至很有可能牵连到他。
让萧云找着理由,收拾他。
他绝不能给萧云一丝机会。
然而,他身边的人还没来得及前去通知,萧景龙就行色匆匆的急忙跑了进来。
“父王,不好了。出事了。”
人未到,声音先到。
闻言,秦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随即急忙出声问道:“景龙,出何事了?”
“父王,刚刚我看到有人在大肆抓人。”
萧景龙气喘嘘嘘道。
他刚刚在大街上闲逛,正好看到东厂抓人,就赶紧回来禀报。
“此事为父已经知道了。”
秦王撇了眼,心里不禁暗松了口气。
“那我们会不会?”
“沉住起!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说着,秦王就看了眼刚才就准备去通知暗桩的亲卫,“你现在立刻去,若可能,尽力将人带回王府。”
“现在外面一团乱,谁也不知道他会疯到什么程度。”
“是,王爷。”
亲卫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而同样的事,在其它藩王的府上也在上演着。
这些藩王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们在京城,或多或少都有安插暗桩眼线。
“什么?老何被抓了?”
“混蛋!他到底想干什么?将我们这些藩王连根拔起嘛?”
汉王得知自己的暗桩被抓后,气得当场暴跳如雷。
燕王府,宁王府、齐王府……
一天下来,随着东厂抓的人越来越多,各藩王一下子就急眼了。
这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