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安城急报?是哪方贼寇,竟敢进攻我军城池!”
曹仁听着消息,顿时一阵恼怒。
毕竟,他刚才把牛皮吹出去,还没传入曹操耳朵里,这就先打了自己的脸。
这显然不是一座城池的问题,而是他的面子问题。
那传令兵本就仓促而来,此时一听,连气都不敢多喘,忙上气不接下气道:
“回禀将军,小人也不知晓!”
“这消息乃是上蔡守将蔡阳将军传来!”
“说是安城遭到了刘辟龚都麾下余部攻击,前往上蔡求援,蔡阳将军不敢擅动,特来请示将军!”
“刘辟龚都余部?他们好大的胆子!”
曹仁两眼一瞪,怒视那传令兵道:
“可知此次敌军派了多少兵马?”
传令兵闻言忙道:
“据说只是前部,兵马不到两千,应是前往安城借粮未果,怒而攻城。”
“那安城令坚守不住,又怕刘辟龚都主力前来,因而求援!”
“兵马不到两千?”
曹仁一听这话,顿时皱眉道:
“这安城令也是废物一个,安城尚有千余兵马,竟然会被敌军同等兵马吓到,当真若一豚犬尔!”
面对曹仁的话语,那传令兵不敢多说。
卢洪见状,一抚短须,有些犹豫道:
“将军,此事需不需要上报司空知晓?”
他本是来传递消息的,没想到会
遇到这种情况。
如果是贼乱的话,事情可大可小。
一旦上报,曹仁的面子就过不去。
但若是隐瞒不报,来日若是出了什么大事,曹操怪罪下来,恐怕他的人头多半难保!
“哼,这等小事何必上报!”
曹仁听得一阵冷哼道:
“区区癣疥之疾,使一偏将即可解决,何须再去劳烦司空!”
他说着,便对那传令兵下令道:
“传令蔡阳,速速领兵五千,前往击溃这只敌军!”
“休要让安城陷落于敌军之手!”
“五日之内,若是不能击溃敌军,我便拿他们试问!”
待传令兵领命而去之后,他又对卢洪道:
“先生只管将之前的消息上报司空,出了问题,我来负责!”
“将军,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卢洪见曹仁真准备隐瞒不报,心中一时有些忐忑。
可他话一问出,就见曹仁眉头一挑道:
“怎么,难道先生觉得我这麾下两万余兵马,连对方一支贼兵都解决不了?”
“不敢不敢,在下不敢!”
卢洪见此,心知说错话了,急忙拱手道:
“小人必会将将军之言如实转告。”
“既然军情紧急,那小人不便打扰,就此告退!”
言罢便朝着府外退了出去。
独留曹仁在府内面色冷沉,看着南方刘辟龚都等人所占据的地方,已然
做出了决定。
现在北方战事紧急,他没法动作。
等到北方战事一稳定,他必定要亲率大军南下剿贼,彻底将这些黄巾贼全部剿灭!
想定之后,他便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朝着府外行去。
汝南,安城,县府之内。
随着曹仁下令,蔡阳出兵的消息没多久就已经被传回了城内。
“先生,先生,敌军中计了!”
张飞拿着这个消息,一脸兴奋的便朝着府衙之中行来。
这段时间,没了孙乾负责处理军务,纪晟便顶替了这份工作。
每日便负责坐在县府之内,统筹规划,批改文件。
此时听得张飞的大嗓门叫唤,他便抬起头来笑道:
“三将军啊,你这等叫喊,莫不是想要天下人都知道咱们在算计敌军不成?”
“就怕城外有耳,听得此声,通风报信,咱们岂不功亏一篑?”
张飞听着这话一愣,良久方才反应过来纪晟是在调笑他,不由一摸脑袋不好意思道:
“先生这话说得,俺老张哪有那么大嗓门呀!”
如此客气了一句,他便将那军报一拍在案桌上,激动道:
“别的就不说了,先生,敌军是真的中计了!”
“我军探子来报,敌军汝南太守,蔡阳所部已经率军五千从上蔡出发,正朝安城行来!”
“现在敌军既然来了,
那咱们这仗该怎么打?”
“这仗怎么打?不急!”
纪晟闻言,淡然的摇了摇头道:
“从上蔡行军至此,怎么也得日!”
“现在急个什么!”
“不过倒是有一个问题,咱们现在共有多少兵力了?”
“又有多少可以出城一战?”
“可别到时候敌军来了,咱们反而没有战力,岂不是白白失了战机?”
“嗐,先生休要担忧!”
张飞听此,顿时咧嘴一笑道:
“这几日我军又扩了不少兵马,现在已经有三千余人!”
“听从先生吩咐,我军招募的士兵均是青壮,战力不低,若是不守城的话,三千人皆可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