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眼见坏消息接踵而至,卢洪顿时绷不住了。
不是说好只是一次小小贼乱么?
怎么一副越闹越凶的模样!
李通闻言,上前一步,神色深沉道:
“将军,敌军恐怕不止贼乱那么简单啊!”
“必是如此了!”
曹仁神色一厉道:
“哪里来的小贼有这等能力!”
他一边说出,大步迈出:
“快来人,去给探清蔡阳所部到底是什么情况!”
“将汝南地图取来,吾要看看!”
言语中,他利落的安排哨骑前去探明情况。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作为豫州防备的南线主将,已然不能作视不管。
当前的现状,就是搞清楚情况,然后迅速出兵,绝对不能让后方分掉曹操的心思!
一行人在曹仁的带领下来到了议事厅,地图已然摆好。
曹仁一至,便来到地图之前死死盯着地图道:
“文达,你来将方才的形势标注一番!”
“诺!”
李通闻言,上前便回忆着方才的所有情报道:
“启禀将军,当前我军所知的,有葛陵、阳安、吴房、瞿阳、新蔡等地粮草被调往南下。”
“这些地方,距离敌军所在的安城并不远。”
“相反,距离我军的平舆、上蔡等城池有一
定的距离!”
如此说着,他在图上将几个城池的位置画出,又道:
“而方才军报显示,我军的慎言、北宜春一地已经陷落!”
“假如这两座城池是安城之敌所为,那么对方现在已经夺取了三个城池!”
他又在图上将慎阳、北宜春、安城画在了一处。
经过简单标注之后,一个初步的形势图便摆在了众人面前。
卢洪见曹仁如此模样,便知曹仁认真了,也不好质问,一看地图,便是倒吸一口凉气道:
“敌军到底有多少兵马?蔡阳将军所部到底去哪儿了?”
从图上的视角,蔡阳在这其中几乎毫无存在感,相反是那一只“所谓的贼军”,几乎在这一段时间将足迹将半个汝南都走了一遍。
就像是以安城为中心,不断向外辐射。
而听着卢洪之言,曹仁与李通对视了一眼,均是感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段,正好是蔡阳与敌军接触,消息传回的时间段。
可恰恰就是在这段时间内,敌军就做了这么多事。
就像是蔡阳不存在一般!
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敌军借用的是蔡阳的名义!
做到这一点,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是蔡阳投敌了,第二,则是蔡阳以一种不可思
议的速度败了!
这两个可能无论是那个,都极为恐怖。
如果是一的话,那到底是谁能让蔡阳这个曹操的老部下直接投降?
唯一的可能,就是袁绍。
也即是说,袁绍可能将手伸到了汝南。
这对现在的形势,会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
如果是二的话,那敌军到底又是什么来路,有多少兵马?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击溃蔡阳的五千人!
同时还能无声无息的,将这五千人吞没!
一想到这里,饶是曹仁身为曹军大将,也不免背后一凉。
卢洪看着二人相顾不语的模样,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拱手道:
“将军,为今之势,不如立即向司空汇报如何?”
“现在汇报,还来得及!”
“不急!”
曹仁郑重地摇了摇头道:
“现在尚不知晓敌军来路,探不明蔡阳的消息,陡然上报,只会徒增司空的担忧!”
“先生再等等,等到我军探明消息之后,再行上报不迟!”
“唉,也只能如此了!”
卢洪点了点头,微微一叹。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之前就不该给曹仁隐瞒什么!
若是那样的话,他一个传信的,也可以立即如实上报,不需要再等候。
但到了现
在这一步,他也只能等下去了。
所幸,消息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
直到傍晚时分,便有城门令来报道:
“报,将军,城外有一军士,言说是蔡阳将军麾下溃军,有紧急军情要报!”
曹仁等人正等消息等到茶饭不思,一听这话,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道:
“快,快传!”
刚一说出话,却又改口道:
“算了,我亲自去!”
言罢便朝着府外匆匆行来,李通卢洪自是急忙跟上。
来到了城门口,便见一狼狈不堪的士兵正忐忑的站在城门上。
一见曹仁到来,那士兵眼眶瞬时红了,踉跄着步伐快步上前,扑通一声便跪到在地泣声道:
“曹将军,我军败了,大败啊!”
“到底是怎么了,先别哭,起来回话!”
曹仁听到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