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援兵来援?怎么会如此之快?”
就和刘备等人收到消息的反应一样,张飞第一时间是感觉不对劲。
他们不比刘备,敌军过江就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这段时间南下渡江之后,就彻底陷入了战争迷雾之中,似周瑜来援这种事情,也是后知后觉。
但是毕竟他们战争的一方,直觉告诉张飞,这一支援军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纪晟见状,便摇头思虑道:
“敌军不是因为我军南下才增援的。”
“而是通过我军南下之势,猜测我军欲攻打江夏,故而来援!”
“周瑜这是想要将计就计,与我军争抢江夏啊!”
一般三方势力争斗时,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是极为难以预测。
就像科学上的三体运动无法预测运动轨迹一样,三家各怀心思,从自己的利益去驱动己方行事,就会产生各种变化。
但一旦对方做出了举动,通过利益关系推测,也就很快就能推测清楚对方的心思。
纪晟早就推测过周瑜的动向,现在一看周瑜来了,便知其意。
而张飞一听,便皱眉道:
“敌军要与我军争夺江夏?”
“这可如何是好啊!”
本来江夏形势就极为复杂,但对于他们来说却不是那么难夺取。
现在再加上江东军也加入混战,那可就多了一丝变数。
“此事不急,要夺取江夏,对方来得晚了!”
纪晟闻言摇头一笑道:
“若是之前我军未有战果,江东来援,便可
凭借优势兵力击败刘表,再困住我军。”
“可现在江东军死伤惨重,豫章兵马至多不会超过七千。”
“即便有庐陵与周瑜援军抵达,总数最多也就两万人。”
“现在我军出兵便有两万余人,刘表军自然也不会太少。”
“所以现在江东军兵力上处于劣势。”
“他们若是想要夺取江夏,至少要在歼灭刘表军水军的基础上,与我军争抢江夏南边的城池。”
“而我军兵分两路,北边自可专心攻城,咱们这一支兵马却也不会闲着。”
“只要谋划得当,便可叫敌军所想功亏一篑!”
“那依照军师的意思,咱们现在是的准备撤退前往江夏了?”
陈到听了纪晟之言,思虑出言道:
“可是现在敌军以水陆兵马占据彭泽,我军后路被阻,如之奈何?”
徐盛闻之,也是点头道:
“敌军此举似乎就是想要堵住我军北路,彭泽城此番有了防备,两三千兵马足够抵挡我军了。”
“若是我军绕过彭泽,反倒会被敌军水军挡道。”
“如此一来,我军想要北上渡江,可就困难了!”
但二人说完,纪晟就是悠悠一笑道:
“诸位似乎忘了一件事情,我军还在彭泽挖了地道啊!”
“敌军之前的兵马或许知道我军可能有地道,但是现在驻守彭泽的兵马却是从江东来援。”
“彭泽现在成了废墟,自然不会探查我军地道所在。”
“我军若是突然回军,从地道奇袭敌军,里
应外合,彭泽即可复取之!”
“对了,我军还有地道啊!”
张飞顿时两眼放光道:
“以地道奇袭之策,确实不错!”
说着,他又是神色一震,看向了纪晟道:
“军师莫非之前就知道敌军会用彭泽挡住我军道路?”
他一时回想起了之前挖地道之时。
说实在他当时是没想到地道有什么用处的。
即便之后火烧彭泽,在他看来,地道也不需要挖那么大。
可现在一想起来,这压根就是一步妙棋啊!
一旦他们再杀回彭泽,光是这地道,就能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陈到与徐盛一听,亦是露出无比惊讶之色。
对啊,若是不到现在的情况,谁又能知道地道能有何用?
难道敌军的一切举动都在军师的掌握之下?
面对三人像是看妖怪一样的神情,纪晟摇了摇头道:
“哪有人能未卜先知。”
“当初挖地道并未是为今日,而是因为我军早晚要北上,留条后路罢了!”
“不过是敌军现在想挡住我军道路,正好一用!”
他自然是没想到这么个巧合的,不过都是对上了,到让众人起了误会。
但他这么皆是,众人脸上敬佩之色却由未消减。
虽是巧合,但光是这一手,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当下张飞便是战意勃发道:
“那军师,咱们现在是不是立即调转枪头回军彭泽?”
“不可如此!”
纪晟否决道:
“此番我军的关键在于敌军水
军!”
“所以咱们要灭了敌军彭泽湖内的水军!”
“依我只见,咱们得使用佯攻之策,兵分三路。”
“一路为我军主力,沿河而上,袭取鄔阳,做出攻打海昏历陵之势,让敌军将注意力放在我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