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故如此啊?”
蒋钦见周瑜面色突变,有些懵逼道:
“因是我军追击敌军甚紧,将军操劳过度,在下见敌军止步不前,故而不想叨扰将军。”
说着,他面露疑惑之色道:
“莫非敌军停在庐山有何说法?”
黄盖见周瑜面色不对,也是问道:
“将军,敌军停在庐山,对我军有何影响啊?”
“有影响,影响大了!”
周瑜连忙站起身来负手踱步道:
“那纪晟行事历来不着边际,但从来不做无用之举,若是他们当真进攻柴桑,那便是存着回不去,要断我军后路之想。”
“那时候,无论我军回军,还是柴桑被他们夺取,对他们来说都有好处。”
“而现在,敌军已经行至庐山,却是止步不前,那等到我军回军,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从这点来看,敌军西进至此,压根就不是什么牵制,而是在寻找办法渡江北上!”
“敌军想渡江北上?”
凌操听得一阵不解道:
“可是现在我军已经重新占据了彭泽,又以水军封锁敌军去路,敌军如何渡江啊?”
但他这话一说出,周瑜眼睛便是一瞪,回头问道:
“将军方才说什么?”
凌操见状越发不解,只得重复了一遍。
可他话一说出,周瑜脸色顿时一青,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忙道:
“不好,我军彭泽危矣!”
“纪晟此举是欲取彭泽,此乃声东击西之计也!”
众人听到这里,均是神色一震。
彭泽,怎么又是彭泽!
纪晟这货怎么就逮着彭泽不放呢!
蒋钦反应了过来,急忙问道:
“将
军的意思是,敌军明面上欲攻历陵,实则想要再取彭泽?”
话还未说完,他自己便是一惊道:
“如今无论是柴桑还是历陵兵马都不多,彭泽已被我军复取,防备必然严密。”
“三攻彭泽,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他这话也提醒了众人。
确实,如果周瑜的判断正确,纪晟目的真是彭泽的话,那这就是纪晟第三次想要夺取彭泽了!
第一次是奇袭彭泽得手以为根基,第二次是火烧彭泽击溃孙香又夺回了彭泽,算上这一次就是第三次。
一旦被纪晟得手,那可就丢大脸了!
而周瑜闻此,则是面色一沉道:
“此人就是因为擅长这等出人意料之计,方才所向披靡!”
“现在敌军停在庐山,必是谋夺彭泽,我军当快快回军!”
“报,将军,我军柴桑方向急报!”
还没等周瑜下令,就听帐外一阵急呼。
周瑜见状,急忙令其进入营帐汇报。
那士卒入营之后,便急忙跪地道:
“启禀将军,孙河将军传来急报,说是敌军由庐山渡口出发,已然朝着湖口方向行去!”
小卒话音一落,整个营内一片哗然之声。
没想到纪晟当真是准备再次前往彭泽!
蒋钦心中急切,急忙拱手道:
“将军,快下令吧,敌军西渡恐怕真是要攻取彭泽了!”
“来不及了!”
周瑜沉声道:
“纪晟此人行事缜密,既然敢明目张胆东进,必是不惧我军追兵。”
“彭泽恐怕已经陷落!”
“公覆将军,现在立即出动水军前往江面,务必将敌军阻拦于长江以南!”
说着,他停顿了一会儿,旋
即大步迈出道:
“不,还是我亲自前去!”
“万万不可让此人渡过江岸!”
如此说完,他已经急步行出,让黄盖点起五千兵马随他一到顺着江面朝着东边行来。
可大军经历了连番大战,已无余力急行,行了三个时辰方才抵达柴桑城外。
结果再度收到噩耗。
还是孙河传来,说是湖口和彭泽已经被敌军夺取了一天有余,守将陈武不知所踪,刘备军正在北渡。
黄盖一听,惊讶万分。
又是惊讶于周瑜的准确判断,又是惊讶于纪晟的手段。
他是怎么也想不通,纪晟是怎么在彭泽城有三千守兵,而且防备严密的基础上再次将彭泽夺取。
周瑜则是面色越发阴沉,下令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彭泽城北。
同一时间,茫茫江面之上,大量船只已经朝着庐江靠岸。
没有辎重的干扰,大军一靠岸便朝着船下行来。
经过连番大战,刘备军南下的九千余兵马已然损失了近四千人。
可俘虏数量却超过了五千人。
这还是纪晟精简过俘虏的结果,若是不精简的话,他们现在的俘虏恐怕要超过七千人!
随着一对对俘虏被压下船只,张飞看着船上已无余物,便笑道:
“尔等撤退吧,已经无需再运了!”
这一次接应他们北上的兵马,就是之前李术麾下的小型水军。
人数不多,战船也少。
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