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些的话,算不上多!”
看刘备如此欣喜,纪晟摇头一笑,显得不出所料道:
“主公之所以觉得粮草多,乃是因为中原年年大旱,持续了数年,将整个中原掏空了。”
“而刘表坐拥荆州之地,虽无扩张之意,却大量收拢流民,开荒扩地。”
“一年不说多的,一两百万石的结余还是有的。”
“除了卖出去之外,自然就要屯在前线,以备敌军前来!”
江夏粮食多本就在他预料之中,在他估计江夏这些辎重还是少的,刘表的江陵那才根基所在。
毕竟刘表坐镇荆州十年时间,除了防备敌军之外,还有心情兴学校,向朝廷进贡,可见其有多财大气粗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江夏有粮也不在我军手中。”
刘晔在一旁笑道:
“此番还亏得军师谋划得当,不然我军安能坐拥江夏之地?”
他这话是说的真心实意。
本来攻打江夏只是一个没有把握的基础设想,若非纪晟亲自带兵南下吸引了两家的注意力,他们是根本夺不下江夏的!
因而这一战若论个首功,那必是纪晟无疑!
刘备闻言,也是一笑,没有多说,只是拍着纪晟的肩膀笑道:
“能得旭升辅佐,实乃备之大幸!”
一边说着,他也开始思考纪晟这等功劳又得如何封赏了。
似徐盛陈
到等人,无非加官进爵。
可纪晟已经官至他麾下极品,再进一步就是坐镇一方。
偏偏他又离不开这军师,只得想其他办法解决此事。
而纪晟显然是没意识到刘备所想的,他听到这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笑道:
“说来还有个故人要见见主公,等待主公发落呢!”
刘备闻之,先是一愣,随之反应了过来,忙道:
“旭升说的,莫非是子义将军?”
“正是太史慈!”
纪晟点头笑道:
“此人乃是江东大将,属下不敢擅自处理,特押到了江夏来交由主公安排!”
太史慈不同于凌统,除了是江东大将之外,又是刘备老相识,他虽然有办法处理,但还是要询问刘备的意见。
不过老刘一听这话,便是面色一苦道:
“军师此举,何苦来哉!”
“子义乃是义士也,必不肯投我军,无法劝解之。”
“如今虽未阶下之囚,却是故人,当如何待之?”
他这个人性子有时候十分火爆,但是面对自己欣赏的人时,便是义气为先。
在他看来,太史慈有勇有谋,兼之义气无双,若非死心必然是不会转头他们的。
这要是去见了,是该放啊,还是该杀啊?
作为以前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也不可能关着吧?
所以在他看来,纪晟这是给他抛了个难题!
说到这里,他摇头一笑,扭头看向了刘晔和徐庶二人道:
“不知二位可有办法处理子义之事?”
纪晟既然将问题抛出来了,那显然是有办法,但不准备解决,这是给二人的表现机会啊!
徐庶见状,心知纪晟所想,便微微一笑道:
“既然主公与军师都言说这太史慈乃义士,家眷也在江东,那我军留着,不妨释之,让其全家团聚!”
“嗯?果真要放了子义?”
刘备闻言一异,好不容易抓了太史慈,这就放了,他还是有些担忧的。
因为太史慈弓马娴熟,兼通兵法,要不是纪晟出手,恐怕难是太史慈对手。
要是把其放回去,来日他们要打江东又当如何?
“主公啊,元直此言方是上策啊!”
刘晔意有所指的看向纪晟一笑道:
“听闻之前军师在豫章也放了敌军一个俘虏,想必是存着离间之意。”
“而太史慈既然是义士,主公不妨亲释之。”
“一方面可施加恩义于此人,一方面也可再度离间敌军!”
“因为太史慈被我军释放,乃是因为太史将军是主公故人,以此才得活命。”
“回归之后,孙权是用还是不用?”
“若是用了,孙权自己会不会心生芥蒂?若是不用,太史慈便不生芥蒂,麾下众将又岂不会心生芥蒂?”
“因而无论是用还
是不用,都对我军有好处!”
“而且太史慈既然是义士,此番被擒,我军未杀反释,那他第二被擒又当如何行径?”
“故而主公若真遇招纳太史慈,不妨来个欲擒故纵,想必军师也是如此作想的!”
被刘晔这么一看,纪晟自是点头道:
“确实如此,因主公与之有旧,故而不管是谁将其释放,都没主公来得有效!”
“好啊,好啊,三位这倒是坐同一条船上了!”
刘备见三人如此,不由苦笑道:
“也罢,便由吾去见见子义吧!”
说着,便遣散了众人,单独带着纪晟前去面见太史慈。
也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三人聊至了深夜,直到第二天一早,刘备亲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