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寻唇角勾起,“去向你的家人道别吧,明日,本公公就会带你上朝!”
余彪眼底掠过一抹绝望,而后点了头。
……
翌日。
金銮殿。
欧阳剑心中忐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百官刚行完参拜礼后,燕西寻便站了出来,“太后,臣有事要奏!”
“说。”萧太后轻飘飘的道。
“臣要为镇国大将军韩先烈鸣冤!”燕西寻长身玉立,俊逸的脸庞光彩夺目。
轰!
百官如遭雷击。
韩先烈通敌叛国,一年前便已经定罪。
欧阳剑也紧握着双拳,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按理说,余彪那个家伙知道的并不多,燕西寻怎么鸣冤?
萧太后柳眉一蹙,燕西寻怎么不提前和自己打招呼?
“你可有证据?”她红唇轻启。
燕西寻道,“臣有人证!”
此话一出,欧阳剑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怎么可能……
当年只要是那件事的知情者已经通通被杀,余彪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得以活命的!
燕西寻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燕公公,此事关乎重大,你快把人证传上来。”欧阳剑急了。
燕西寻点头,轻轻的拍了拍手掌,余彪便拖着肥硕的身子走了进
来。
“这是……”欧阳剑差点都没认出来。
余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草民参见太后!草民余彪,是韩将军的副将!”
他是余彪?
欧阳剑眉毛一挑,短短一年多,余彪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刘鸿志一脸轻蔑,“一个区区副将,能证明什么?”
安富车也附和。
燕西寻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一会儿,你们就看欧阳剑的脸色变化吧!
“余彪,还不快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太后?”他冷声道。
余彪用力的磕头,“太后,草民有罪!草民有罪!韩将军根本没有通敌叛国,一切都是草民污蔑!求太后治罪!”
欧阳剑面色一惊,此事余彪不过是个检举者,他怎么认罪了?
稍微迟疑了片刻后,他反应过来,余彪一定是被迫认罪!
他冷哼一声,“胡言乱语!韩先烈叛国,何你有何关系?”
余彪长叹了一声,“太后,当年草民跟在镇国大将军身边多年,可一直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草民心中不甘啊!所以才会检举韩将军通敌叛国!”
“那些书信都是草民找人伪造了,至于韩将军的官印也是草民偷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官印!
这是燕西寻提前准备的,为的就是堵住悠悠众口!
反正真正的官印早已丢失,无人能够辨得出真假!
欧阳剑大惊,怎么可能?那官印分明已经销毁了……
燕西寻分明是有备而来!
可偏偏,他什么也不能说。
刘鸿志一把抢过了官印,“太后,臣认为,保险起见,还是把卷宗找来,对比下印章是否是真的好!”
萧太后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
燕西寻却道,“不必了!卷宗,本公公已经带来了!”
说罢,他将卷宗递给了刘鸿志,“刘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比对比对!”
欧阳剑目光阴冷,燕西寻怎么拿到了刑部的卷宗?
他锐利的看向了刑部尚书邢光远,兴师问罪。
邢光远都快要哭出来了,难道燕西寻是在那日监督他们整理卷宗之际,拿到的?
刘鸿志仔细的比对,未发现一点不妥之处!
就连卷宗上那个印章的损坏处,都一模一样!
他看着欧阳剑,眼神示意。
欧阳剑几乎要炸了!
韩先烈英勇善战,还油盐不进,当年他为了搞掉其可是废了一番大力气!
谁想的到……
他的胸腔几欲炸裂。
燕西寻一脸得意的瞥向欧阳剑,“太师,
怎么样?你要不要也检查检查?”
“不必了!”看燕西寻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他就知道挑不出问题来。
既然没有漏洞,那他就杀了韩先烈!
届时,就算是燕西寻为其洗清冤屈,也只是空耗力气!
欧阳剑老而精明的眼眸中泛着森森冷芒和杀意!
“既如此,那韩将军就是受人诬陷,并未通敌叛国!”燕西寻钪锵有力的声音给此事下了定论,“请太后下一道圣旨,宣布韩将军无罪!”
萧太后简直难以置信,就这么简单的为韩先烈洗清冤屈了?
她片刻才回过神来,“好,哀家这就拟旨!”
萧太后玉手一挥,又盖上了玉玺,此事便已尘埃落定。
欧阳剑眼神阴兀。
退朝后,萧太后将燕西寻叫到了坤宁宫。
“此事当真是余彪所为?”她一脸狐疑。
燕西寻笑道,“是与不是,都必须是!”
果然,这是燕西寻做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太后追问。
燕西寻一把抱起了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