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寻的声音冷到了极致,双目尖锐凌厉的射向了众人。
如雷电般直达人心。
纵使他手中的那本名单所写的并非是与欧阳剑勾结之人,而是世袭官员的名单。
但,他所表现出的气势,宛若真的拿捏了这些官员的命脉一般。
见众人还是不为所动,燕西寻薄唇轻启,“好,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就怪不得本公公了!”
他骤然间翻开了名单,指向了三名朝臣,“你,你,你,皆为欧阳剑提供过谋反的信息,杀——”
那三人本就心怀有鬼,一听此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太后救我……”
“臣绝对没有谋反之心,都是欧阳剑以臣的家人威胁,臣这才提供给他了一点情报,可都是无伤大雅的啊!”
“求太后救臣等!”
然,萧太后凤眸冰冷。
不论这些朝臣透露给欧阳剑的消息价值大小,其本质都是卖国!
都该杀!
她冰冷的道,“斩!”
当下,燕西寻亲自持刀。
那大刀在阳光下散发着森森的寒芒,破空劈下。
顷刻间,其中一个已是头颅落地。
血溅三尺!
另外二人看的胆颤心惊。
“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辞官还乡,我愿意辞官还乡……”
二人一边求饶,一边后退。
直到他
们的身体靠在了殿内的柱子上,无处可逃。
燕西寻缓缓逼近,一刀砍落。
噗嗤!
二人的头颅齐齐飞了出去。
“现在想辞官了,可惜,晚了。”燕西寻抚摸着刀身,“本公公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懂得珍惜!”
而后,他抚摸着手中的刀,目光淡漠嗜血的扫向了满朝文武,“诸位呢?”
“你们也想像那三位大人一般吗?”
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有人顶不住了。
一名白发苍苍的侯爷站了出来,“太后,臣跟随先帝多年,如今年事已高,已经不能为这大商做些什么了,臣自请辞官还乡,还请您应允!”
一人站出,其他的人也纷纷效仿,“太后,臣才疏学浅,难以辅佐太后治理朝纲,实在是愧领朝廷俸禄,臣请辞官还乡!”
“臣也是!”
“……”
一时间,朝中乌泱泱的跪下了近二十名官员。
大多都是世袭的侯爵,也有几名六部官员。
但,世袭者偏多。
只因欧阳剑曾是当朝太师,手握重权,还有一个女儿。
这些世袭制的官员无一不希望自己家能和欧阳剑成为亲家,从而青云直上,便走动的多了点。
这其中当然不乏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
。
萧太后望着这些享受着大商朝廷最高俸禄,子女也皆受着良好教育的元老,满目的痛惜!
她缓缓地起身,那双凤眸尖锐的刺向了众人,“呵呵,好啊!好啊!这就是我大商的好官员!”
“你们一个个都是随着先帝南征北战之人,这江山沃土,也有你们的功劳,可你们竟然勾结欧阳剑,共参谋逆……”
“你们真是让哀家失望!”
萧太后重重的一拂袖,当场宣旨,“宣哀家旨意,将这些和欧阳老贼勾结的官员全部罢免,免去其子女世袭之资格,子孙后代,终生不得入朝为官!”
“还有,他们府上的家产,全部充为国库所有!”
此话一出,群臣非但是没有求饶,而是感谢的叩头。
“多谢太后!”
“太后英明!”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燕西寻方才的残暴。
二十余人齐齐下去后,燕西寻就让锦衣卫跟着他们去抄家。
燕西寻扫视着剩余的官员,冷声道,“诸位,尔等都看到了,本公公有千百种逼供手段,就算是嘴巴再硬的人,到了本公公的手中,也势必会被撬开嘴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尔等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太后和陛下的事情啊!”
百官齐齐跪了下来,“臣等不敢!”
见此
,燕西寻道,“逆贼的势力刚除,如今大商百废待兴,诸君共勉啊!”
说罢,他就带着萧太后和幼帝离开了。
剩余的官员皆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承安侯的额头和后脊梁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方才,他经历了一场豪赌。
是用命在赌。
赌的就是燕西寻根本就没有从欧阳剑那里撬出话,那名单也是假的!
所以,他没有自请辞官!
幸好,他赌对了!
这燕西寻分明就是在诈群臣!
可还是有二十余名与欧阳剑交好的官员上当了。
这燕西寻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啊!
承安侯的老眼微微一眯,意识到欧阳剑倒台了,燕西寻此举是在削弱氏族的权利!
眼下,这朝中能世袭的官员已经寥寥无几了。
说不准,下一步,燕西寻就会对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