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鹏向着燕西寻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他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情况?
燕西寻麾下的五十万新兵,竟然果真如其传来的捷报那般,押着高丽和扶桑的百万大军!
这些敌军身着扶桑和高丽特有的甲胄,异常之显眼。
只是,他们皆被绳索绑着,垂头丧气,满脸挫败,全无生气。
一派颓靡之象。
震撼。
前所未有的震撼!
原来,燕西寻所言的不损一兵一卒、俘虏百万敌军,竟然都是真的!
苏鹏的表情就像是见鬼了一般,下巴也惊讶的快要掉到地上了。
这般军功,旷世仅有,无人能及!
燕西寻真乃神人也!
他又惊又喜,腿上一软,差点就给燕西寻跪了!
幸好,燕西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苏大人,小场面,莫慌!莫慌!”
小场面?
你管这叫小场面?
若非是知道燕西寻的为人,苏鹏定然会觉得其在凡尔赛。
他道,“九千岁,您不损一兵一卒,竟俘虏敌军百万,此等战功,天下仅有!下官佩服!”
“如此一来,朝中那些质疑您、等着看您笑话的朝臣,也该闭上嘴了!”
“还请九千岁速速随臣回朝,给那些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
看苏鹏竟如此之维护自己,燕西寻的心中一阵感动,他微微颔首,道,“好!苏大人,我们这就回京!”
二人齐齐的上了马,并驾齐驱。
期间,苏鹏问了许多燕西寻如何战胜敌军之事。
听闻过程置之死地而后生,苏鹏更是顿感佩服,“九千岁足智多谋,大商有您坐镇,太后有您相助,此乃大商之福!百姓之福!”
这是首次,燕西寻被人夸的不好意思。
他以为,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可苏鹏的夸赞,就差将他说成是仙人降世、福泽众生了。
他只能询问京中的情况,以此来转移话题。
苏鹏也将京中情况如实告知,“朝中近来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九千岁您走后,太后将十方铁矿的人都叩在了大商,等候您发落呢!”
“还有,就是朝臣等着看您笑话的事了……”说到此处,苏鹏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真以为他们不行,九千岁您就不行吗?”
“难道前无古人,后就必须无来者吗?”
“哼!等九千岁回朝之后,下官倒要看看,他们的老脸都往哪里放!”
苏鹏本是一个文官,可现在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倒也具备了些许的武将之威。
燕西寻轻
笑一声,未再言语。
日夜兼程。
终于,于翌日清晨,燕西寻率领的大军,总算是到达了京城。
此时,也正乃早朝之际。
燕西寻让一众士兵押着俘虏在宫门外等候,他大步昂扬的回宫。
可入宫之后,他却不往金銮殿去,这让苏鹏的眉头一蹙,“九千岁,都已经到了宫中,您怎么不去面见太后?”
燕西寻嗅了嗅自己沾染了汗味的衣衫,道,“太后,是肯定要见的,不过,本公公总不能不修边幅的去吧?若要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言官看到,就该说我不敬太后了!”
当然,这只是个说辞,他要换衣洗漱,纯粹是自己都忍受不了日夜奔波、连续赶路所产生的汗味。
万一熏到了太后老婆,那就更是得不偿失了!
至于朝中那些匹夫,就让他们再得意片刻吧!
苏鹏看着依旧俊逸风流的燕西寻,并没有察觉到他与往日有何不同。
但,见对方坚持,也只好答应。
而此同时。
战王则先一步到达了金銮殿。
他一经入内,文武百官便窃窃私语。
“诶,怎么是战王先来?而非是燕西寻先来?”
“这还用说吗?燕西寻谎报军情,好大喜功,如今已经回京,战王可随时随地揭露他的谎
言,他怕太后责罚,当然就不敢来了!”
“那苏鹏呢?苏鹏怎么也没有回来复命?”
“哼!谁不知道苏鹏能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完全是因为燕西寻提拔?他肯定是与燕西寻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不敢来了呗!”
朱向荣更是倨傲的扬起了下巴,道,“看来啊,想保我大商长治久安,还是要靠战王,宦官终究是靠不住的!”
说着,他急于在战王面前表功,竟先战王一步上前,对萧太后道,“太后,结果您都看到了,先回朝的是战王!九千岁和苏鹏竟然连上殿都不敢了!”
“如此好大喜功,欺君罔上的鼠辈,如何配做我大商朝的官员?如何配得太后您的信任?”
“还请太后速速让人将燕西寻和苏鹏一并绑上殿,革去他二人在朝中的所有职务,并依律论处!”
此话一出,朝中所有战王的追随者都跪了下来,附和道,“请太后速速让人将燕西寻和苏鹏一并绑上殿,革去他二人在朝中的所有职务,并依律论处!”
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