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寻周身迸射出一股阴鸷的气势,那双眸子冰冷的看着沃玉山,“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了?就这?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言语间,他又用了几分力气,收紧了圈着沃玉山脖子的鞭子。
沃玉山瞬间被勒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他双手死死的攥住了鞭子,阻止燕西寻再度收紧。
然,很快,他的一双手掌便已经被鞭子勒出了血痕,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警告着燕西寻,“死太监,你安敢如此对我?我可是定安侯的儿子,这大理寺可是我舅舅的地盘!”
“若我在此处发生一点好歹,韩家和沃家都会让你偿命的!”
“呵,是吗?”听着沃玉山威胁的话,燕西寻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本公公倒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他手上的力度更大了几分。
如今,他已经是八重天的高手,对付一个区区纨绔根本就不成问题。
二人僵持不下,这把一旁站着的沃玉山的随从都惊呆了。
这九千岁果然是名不虚传!
哪怕都已经虎落平阳了,竟然还有如此的威势和本事,甚至敢对自家的公子下手……
不过,若是公子出了一丁点的好歹,他不知道
燕西寻的下场如何,可他的下场可是会比死都惨!
谁不知道定安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
他当即不敢在愣着了,上前就去帮沃玉山,试图将燕西寻拉开。
可惜,燕西寻的力气竟然奇大无比,一个挥手就已经将他挥飞出去了半米远。
随从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沃玉山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这燕西寻是真的想要杀他啊!
疯子!
对方简直就是个疯子!
在自己舅舅的地盘上竟然还敢如此之造次!
啊!
沃玉山本来是想给自己的父亲出上一口恶气的,却没有想到,竟然被燕西寻如此欺辱!
他的心中满是怒意与不甘,那双眸子中迸射出的恨意,几乎要将一切烧蚀殆尽。
他恶狠狠的咬着牙根,近乎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挤出,“燕西寻,有本事,今夜你就杀了我!但倘若你不能杀了小爷我的话,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沃玉山最大的仇敌,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燕西寻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今夜的这场杀局本来就是战王及其麾下给他布下的,而这韩家和沃家又都是定安侯的忠犬……
再加之,这沃玉山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就算是他将之杀了,也不过是小小的出了一口恶气,外加威慑这大理寺其他的人,要他们不要以为,他今朝落入大理寺的手中,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燕西寻就算是短暂的失势,也依旧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一切合情合理,有何惧之?
短暂的思虑了片刻后,燕西寻的眼底迸射出了一抹凛然的杀意,而后就要将沃玉山杀了。
他手上的鞭子越来越紧,沃玉山的手指都已经被勒出了鲜血。
“啊——”沃玉山发出了极其痛苦的哀嚎,而后对一旁的随从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有看到燕西寻这个狗贼想要杀本公子吗?还不速速去请人来救我?”
那随从适才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应下,“是是是,我这就去!”
随从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牢房,一路大喊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要杀我定安侯府的小侯爷了!快来人啊!”
大理寺的人都知道定安侯府的小侯爷是大理寺卿韩忠言的外甥,断不敢让其在这里出事,纷纷前来。
“小侯爷在哪?我现在就去救小侯爷!”
“快,在前带路!”
在众人的催促之下,那随从急匆匆的将他们带到了关押燕
西寻的牢房中。
看到燕西寻后,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凛,这不是当朝九千岁吗?
一面是当朝九千岁,一面是定安侯府的小侯爷,他们该帮谁呢?
就在众人愣神间,沃玉山大喊道,“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没有看到本小爷都要被勒死了吗?这燕西寻固然是当朝九千岁,可是他已经入了我大理寺!你们见过有几个人入了大理寺后还能活着离开的?”
“他已经是谋害太后的逆贼了,用不了多久,我舅舅就会查明真相,治他得罪!”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是啊,燕西寻固然是当朝的九千岁,可是他已经落入了大理寺的手中,还是谋害太后的逆贼……
一个逆贼,注定是不能活着离开大理寺的,那他们自然也就不怕燕西寻今后报复了!
如此想着,他们纷纷决定去救沃玉山。
并有人对燕西寻放出了豪言,“九千岁,你现在已经今非昔日了!我劝你还是速速将小侯爷给放了,不然的话,我可要不客气了!”
“对!我等一旦动手,绝不留情!”一众人看燕西寻外表温润如玉的模样,认定了他就是个好捏的软柿子,现在没有了锦衣卫再旁保护,其又
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所有人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