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沃玉山被抓到了千岁殿。
他本在花楼饮酒作乐,突然被锦衣卫捉拿,便已猜到了是大理寺命人刺杀燕西寻一事泄露了。
但当见了燕西寻后,他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嘴硬道,“燕西寻,你为何要抓我,就算是我们曾在大牢中有些冲动,你也教训过我了,我爹可是定安侯,你抓我,难道就不怕定安侯府不满吗?”
燕西寻漆黑深邃,令人捉摸不透的眸子落在了沃玉山的脸上,几欲将之灵魂洞穿。
沃玉山被这个目光盯得毛骨悚然,他是真的慌了,“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燕西寻嗤笑一声,“干什么?当然是报仇雪恨了!小侯爷,别装了,大理寺那晚多达百名江湖人士的刺杀,本公公的人已经查清楚了,除了战王之外的手笔,就是你了!且,你还是主力……”
“你这么想杀了本公公,本公公又岂能饶了你?”
他果然知道了!
沃玉山的心中咯噔了一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紧咬着压根,良久才从牙缝中逼出了一句,“如果我说,我是被战王逼的,你会相信吗?”
“呵。”燕西寻又不是一个傻
子,当然是不会相信了,不过,他现在的主要目的是瓜分战王的兵权,就必须让定安侯投效自己。
他没有回答沃玉山的问题,对林一道,“先将他拉到诏狱,等候处置吧!”
林一当即领命。
而燕西寻则是不慌不忙的等待着定安侯上门。
此刻,定安侯府,诚如他所料,下人已经将沃玉山别锦衣卫抓走的消息告诉了定安侯。
“侯爷,不好了,不好了,小侯爷被锦衣卫的人抓走了……”
定安侯先前在军中被打了板子,伤势才刚刚恢复,听闻此话,面色骤然间一沉,“怎么回事?锦衣卫凭什么抓我儿?”
那下人道,“小人,小人也不知道,今日,小侯爷正在花楼中喝酒,锦衣卫就闯了进来,将他抓走,小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定安侯双拳紧攥,目光也越发的阴沉了,“莫非,燕西寻这厮是看王爷被软禁,就以为可以随便的拿捏我定安侯府了?”
“哼!他难道忘了,王爷的手下还有八十万大军!他想无缘无故的抓走我的儿子,且看我同不同意!”
“来人,准备车马,入宫,我要去见太后!”
定安侯的双
目之中喷射出了熊熊烈焰。
不多时,定安侯便已经入宫,他跪在坤宁宫外,大喊道,“太后,臣有事求见!”
萧太后听到定安侯的声音后,柳眉微微一蹙,这个老东西怎么来了?莫非是来给战王求情的?
战王此番涉嫌勾结乾坤域,在除夕夜宴上刺杀她,还诬陷燕西寻,如此大罪,她可不打算轻饶。
遂,萧太后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哀家不想见他,随便的找一个借口打发了吧!”
“是。”小太监出门,欲打发定安侯离开,“侯爷,太后身子不适,不便相见,你还是离开吧。”
然,听闻此言后,定安侯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对着门内大喊道,“太后,燕西寻一朝得势,抓了我儿,臣求太后为臣做主!”
“求太后为臣做主!”他一边喊一边跪了下来,用力的向着坤宁宫内磕头。
哪怕是殿内,萧太后都能听到咚咚咚的磕头声。
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狐疑之色,燕西寻为何会抓定安侯的儿子呢?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沉吟了良久后,她起身,缓缓的走出了殿门,对定安侯道,“你且起来吧,哀家帮你传
来燕西寻,一问便知。”
“多谢太后!”定安侯又是重重一拜。
过后,燕西寻被带到了坤宁宫中。
他在看到定安侯的那一刻,便了然了事情的始末。
“臣参见太后。”燕西寻恭恭敬敬的向着萧太后一拜。
萧太后微微颔首,道,“起来吧,定安侯来哀家面前说,你命人抓了他的儿子,此事可当真?”
定安侯死死的盯着燕西寻,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燕西寻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可他却全然不在意,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愤怒!
定安侯此刻就是没有办法对付他了,遂才会如此仇视他。
他坦然的答道,“回太后,此事属实,臣是命人抓了定安侯之子沃玉山。”
此话一出,定安侯立刻道,“九千岁,敢问你为何要抓吾儿?莫非是因为战王失势,而我又是战王麾下,你准备公报私仇?”
燕西寻轻笑一声,昔日里,他认为这个定安侯挺有脑子的,可没有想到对方遇事竟然如此之冲动,竟当着太后的面质问他是否公报私仇,还将彼此的立场划为了对立面……
看来,关心则乱啊,这沃玉山对定安侯来说,很重要!
那他利用沃玉山,瓜分战王手下之兵权一事,也就能成功了!
他道,“定安侯,稍安勿躁,本公公身为一朝九千岁,有监国之权,自然是事事以国,以民为重,公报私仇?不存在的,我抓你儿,自然也是有原由的。”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