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被褥。旺财认为绾姐这样对他,包括伯父伯母把他当成绾姐的救命恩人,是小题大做,这样反而让他不自在。
由于身心疲惫,旺财很快入睡,潜意识中不知什么事情在作怪,促使旺财做了很多梦,醒来却记不清梦中的事情。
但最后一个梦,旺财记得非常清楚。梦中场景很热闹,竟然是娶媳妇。当入完洞房,揭开红盖头,发现新娘竟然是董绾。
是自己被这个梦惊醒,还是被外面董纬董纭媳妇敲门声惊醒?总之就是在揭开红盖头的那个节骨眼,醒了!
旺财的心怦怦乱跳,纳闷为何做了这样一个梦。摸额头竟然出了汗,猜测可能是新被褥太暖和,导致睡觉太实的原因。
旺财认为这个梦很荒唐,有一种负罪感的同时,更是无地自容。伯父伯母待他如亲人,而他做梦竟然娶了人家唯一的女儿,感觉对不起伯父伯母,也对不住三位哥哥和绾姐。
董先鸣开了大门后,又返回西屋,担心梦中说梦话,旺财特意问:“伯父,睡得好吗?有没有被我的梦话吵到你?”
直到董先鸣说,你没有说梦话,也没有听到你说梦话,旺财才放了心。
旺财心虚,借关怀之名,证实一下入洞房的节骨眼是否说了激动的话!
此刻董绾又提到新被褥,旺财想起了那个梦。担心自己的内心所想被看穿,只好摇头晃腚抬脚蹭脚面吃指甲盖,以此掩饰内心的尴尬和恐慌。
旺财努力让自己冷静,驱离大脑中入洞房场景的同时,考虑如何向绾姐解释手帕和铃铛的来历
只见他干咳一声,道:“不过是一个手帕,竟惹得绾姐生气,既然提到手帕和铃铛,在这里不妨实话实说,让纭哥评评理,这个宝贝该不该偷?该不该拿?
在三娘家那所大院里,一共见过三娘三次摇动铃铛,当发现铃声不仅能控制乌鸦,还能控制狸奴时,我就想着离开大院时一定想法拿上三娘这件宝贝,看师父能否破解藏在铃铛里的法术。
那天晚上,三娘和小青都醉倒在炼丹房,我认为机会难得,临走之际特意去了炼丹房,从三娘身上搜出铃铛,担心铃铛发出的声音惹来麻烦,顺手拿了三娘的手帕,将铃铛裹了个结结实实。
在酒楼吃饭时,本想拿出铃铛当着大家的面显摆显摆,考虑到铃声的魔性,担心给葛郎中惹来事端,所以就没拿出来了。纭哥,你说我做的对不对?你说这铃铛该不该拿?”
旺财说的滴水不漏,句句在理,董纭赞叹道:“你说的对,拿的也对!你在这里当道士,真是屈才,跟我回去做生意,保你一年发大财。”
董绥似懂非懂,问:“三娘、大院、铃铛、狸奴,旺财在临安究竟做了些什么?”
铃铛变成废物,唯一能给师父显摆的就是那张画像,旺财关切道:“绾姐,布袋可放好?”
董绾回道:“刚才与你说过,炼丹房的门关好了!”
听完旺财的解释,董绾心里的气顺了许多,又错怪了旺财,董绾有点过意不去,谦声道:“照你说的,那天晚上,让你盖新被褥,盖对了?”。
旺财心说:“对什么对?还不是因为盖了新被褥,才做了一个娶你的梦!”
旺财再次脸红,赶忙岔开话题,“纭哥,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听你的。”
董纭指了指董绥,意思是说,听你绥哥的。
董绥说:“面前这些乌鸦陆续醒来后就飞走。纭哥,你到炼丹房拿上水桶,去厨房让高栋烧些开水;旺财,你干脆到无尘堂洗头,再洗去身上的乌鸦粪;我守在这里,尽量把这些乌鸦安全送走。”
董绥看了一眼董绾,问:“纭哥,如果仅仅是为了送旺财,你陪爹爹来就行,娘亲和绾姐都跟来,定有重要的事,纭哥,说说,还有什么事?”
董纭回道:“没想到刚进玉泉观就遇到麻烦,昱凡道长今天元气耗尽,我有点担心,说完旺财在临安的经历,恐怕昱凡道长承受不起!”
董绥紧皱眉头,诧异道:“奥!这么严重。”
看到旺财光着脚,董绾感到心疼,催促道:“别说了,各干各的活!吃饭后慢慢谈!”
旺财不放心布袋里的画像,嘱咐道:“绾姐,就你没事,算旺财求你,拿上布袋到师父屋里等着,先不要给师父看画像,画像再出问题,临安算是白去了。”
董绾欣然答应,“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走到哪就把布袋带到哪。”
旺财看了看围墙下面董纭的布袋,故意卖惨,“纭哥,看在旺财这个样子的份上,你布袋里的宝贝多匀给我点,省的到时我再跟绥哥要,早知道这些乌鸦不伤人,就不应该点上这么多的艾草棒,太可惜了!”
董纭看了看旺财后背和脚上被啄后留下的伤痕,摇了摇头,叹息道:“人家都是要命不要财,你倒好,正好反着。如果任凭来的所有乌鸦,每只吸上你一滴血,你十个旺财也不够。再说,这些宝贝是我跑江湖防小人、防恶人用的,你在这里跟随师父外出摆道场,也用不着这些玩意,难道你让昱凡道长用蒙汗腰去蒙人?”
旺财一脸囧态,“纭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用不上,有朝一日我用的上,有备无患,说的就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