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男和执失思力的谈话结束,后者快马加鞭离开了薛延陀部落,双方是否达成共识暂且不表,至少执失思力面带笑意。
他知道夷男心中的天秤已经向突厥倾斜,那人本来就是个野心勃勃之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不过为了计划万无一失,执失思力还有后招!
突厥王庭内,颉利可汗心中忐忑,如若夷男当真投效唐国,那薛延陀势必会成为扎在突厥身后的一颗钉子。
沙陀勒起身为大汗倒酒一杯,随后说道:“大汗莫要担心,执失思力的口才您清楚,尤其是那些有反心的人,一说一个准,呵呵呵!”
颉利可汗担心说道:“那李恪若非敌对关心,他去薛延陀所做之事,连我都忍不住称赞!至少有半数以上的人心会被他收买!就算夷男有反心,没有我突厥帮忙,也很难成事!”
“大汗,我回来了!”
执失思力进入帐篷,面带喜色:“夷男已经意动了!不过这厮是个鼠辈!不肯让薛延陀部落的人动手!”
“这”颉利可汗心中气恼,若是突厥人动手,那不是告诉李二,你儿子是我杀的?
“大汗莫要担心!我
已做好计划!中原江湖首屈一指的刺客,黑爪无常,将会带着他的人过来!”
执失思力笑着说道:“唐国人的刺客杀了他们的皇子,到时候大汗只需要在李恪的葬礼上哭诉一番,并说我突厥与之关系有多好!到时候便可以洗清嫌疑,按照唐国人的尿性,说不定啊他们还会认为李恪与我等有勾结,死不足惜呢!”
“妙计!妙计啊!”颉利可汗抚掌大笑,简直是一石二鸟!
殊不知帐篷外的突利将此事听得一清二楚,“便宜大哥要没了,我的投资可就打水漂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通知这厮!”
“唰!”
正当突利可汗要离开之际,帐篷里突然走出一人,正是沙陀勒。
两人对视一眼,沙陀勒拱手行礼:“小可汗,一起去帐篷里坐坐吧,大汗正在请我等吃酒!”
“好好好,我们走!”
薛延陀,草原篝火大趴正在进行中,众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李恪还不清楚自己已经被多方算计,他和薛延陀部落的百姓,关系日渐升温。
草原上的儿女接受了这位衣冠楚楚的唐国皇子,只因这厮完全没有唐国人那种娇柔
贵气,反而豪放不羁!
“来!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右边划一道彩虹!”
“来!左边跟我划一道彩虹,在你右边再画个龙!”
草原儿女们能歌善舞,但是跟李恪这蹦迪神曲,什么马头琴,都是图一乐。
众人在蹦迪神曲中翩翩起舞,忘情地摇动身体,而夷男则是在一旁心烦意乱。
这样下去,族人们都要被唐国人同化,薛延陀汗国名存实亡啊!
“吴王殿下!”
夷男斗胆说道:“您知道我们草原人以哪种动物作为图腾么?”
李恪放下酒壶,停止摇摆,笑着看向夷男:“天上的雄鹰?还是地下的狼?”
“草原狼!与你们中原野狼不同!”
夷男一本正经地对着族人们说道:“草原狼最团结,他们不会忘记骨子里的仇恨!更不会忘记恩情!他们团结,牢记一切狩猎的技巧!这片草原上当之无愧的王者,只因他们才来不会被驯服!如果被驯服了,那不就成为了狗?”
李恪心中那笑,这夷男果然是真珠可汗,不可能轻易放弃权利。
对方既然出牌了,那李恪便选择接招。
刚刚还载歌载舞的薛延陀众人,脸色阴晴不
定,显然他们已经听出来夷男的意思。
李恪所作所为也许只是为了驯服他们,将他们由狼变成狗!
尤其是这番嘲讽,就是告诉他们不要忘了骨子里的狼性,无论是唐国人还是突厥人,都不是他们真正的可汗!
“夷男啊,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杂症?”
面对李恪的问题,夷男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回答道:“回殿下,我是有兄弟,并不叫杂症。”
“那今日本王就教教你,如何治疗疑难杂症!”
李恪见对方毫无反应,顿时觉得很没意思,“真没幽默细菌!”
樊梨花偷笑一生,小声说道:“你不会真要发怒吧?夷男说话虽然难听,但也是处于立场问题,当然你要惩治他,我还是同意。”
“大错特错!”
李恪回了一句:“他现在巴不得我惩罚他!到时候薛延陀众人觉得我李恪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之前做的都是收买他们的假象。”
两人说完悄悄话,李恪突然问道:“夷男,你说草原狼不能被驯服?可本王不信,想要试试!”
夷男面露嘲讽的笑容,说道:“曾经我们也想着驯服草原狼,可它们宁可不吃不喝,选择
自杀,也不会接受我们的好意!甚至还会趁机伤人,殿下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
“草原狼竟然如此有尊严?本王不信!”
李恪笑着说道:“不如明日夷男你抓一只过来?本王精通兽语,正好跟它们聊聊天!”
夷男当即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