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情深吗?” “安葬了司琴宓,庄询已经虚弱的不行了,这时候西河郡来的流民卫氏救下庄询,司琴宓托梦庄询,让他好好在阳间生活,娶一位妻,让她放心,庄询感激卫氏的救助,遂与之在司琴宓的坟前成亲,所以庄询共有两个妻,一阴一阳。” 说书先生早有准备,一本正经的说,仿佛他亲眼所见。 只是还不够大胆,没把司琴宓死而复生写出来。 “……” 茶馆中的议论声已经大起,这种劲爆的故事,实在太满足底层人民的幻想了。 庄询很想问问说书人,为什么要造他和司琴宓的黄谣,但是他转头一看司琴宓,偏偏结果是对的,他还真把司琴宓娶回家。 “故事倒是有趣,但只能说是无知者的幻想。”贺柾对这段说书评价说。 公府夫人和有才穷小子,话题自然是劲爆又背德,挑动人们对禁忌的刺激追求,实际是不可能发生的。 “国公夫人日常至少都是五六个丫鬟伺候着,哪里能有和人私会的机会,更别说潜入振国公府了。”贺柾摇摇头先表明了立场,自己不相信这种谣言。 “所以怎么会想出询能和公府夫人私通?”庄询已经想要下去让说书人赔他名誉损失的费用了。 “谣言止于智者,孝廉不必多想,陛下还是能分辨这是否为谣言的。”贺柾安慰庄询说。 “询当然知道谣言止于智者,可人家已经过世,还毁人清誉!”庄询看看司琴宓,自家老婆声名受损他怎么不气。 司琴宓微微莞尔,她脸上风轻云淡,没有生气的样子,仿佛主角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孝廉果然重恩情,柾佩服,以茶代酒,柾敬孝廉一杯。”贺柾端起茶杯。 庄询也拿起茶杯,正要喝,司琴宓踢了两下他的小腿,庄询轻轻抿了一下,茶水也就接触嘴唇。 不熟悉的人的东西不要乱吃乱喝,司琴宓眼神的意思。 “孝廉今得圣眷,有想过何处为官否?”贺柾铺垫了许久总算进入了正题。 “未曾想过。”这也不是自己能选的,他要能选已经选一个地方作为基业了。 司琴宓规划了,如果可以想,自然以一郡太守的身份出仕,明显的可以看出大虞已经到了王朝末年,这时候地方比朝廷的束手束脚更能施展才能。 “况且今上要考校询,询还不知如何对答,恐负圣眷。”庄询半真半假说。 司琴宓给了模板背,可是他还没背熟。 “孝廉若有需要,柾这里倒是有些策论能帮孝廉解决一些方向问题。”贺柾主动说。 “不用了,感谢秀才有心。”庄询摇头说,他可不想欠人人情,欠人情是要还的。 “孝廉莫非已有幕僚效忠?”贺柾惊异说。 “并无。”自己现在都难养,还想养幕僚。 “孝廉觉得贺某如何?”贺柾双手向内指着自己说。 “……” “秀才想做询的幕僚?”庄询半响才反应过来,带着疑惑的语气说。 “不知孝廉可愿收留否。”贺柾承认说,神情也变得无比严肃,正襟危坐。 “为什么?询虽然侥幸被今上所点,可是不一定能通过今上的考校,也不一定能到地方任职,秀才是否考虑过早。”庄询觉得有些魔幻,自己岗位都还没敲定,这就有人上门要当手下了。 “不早,得知孝廉身有圣眷,便有良人要嫁女送嫁妆,在下自荐已嫌太晚。”贺柾谦卑说,比起上次要显得更为恭敬,似乎是这个圣眷加身的作用。 “不管是朝廷还是地方,孝廉总是要一人为您润色文字,发表文章,起笔上书,不是吗?孝廉可考柾之才,合则录用,不合则弃。”贺柾继续解释说,看起来是认真的。 “秀才如此看好询,询深感荣幸,可是询此时贫贱,想为家人购置新衣都难,又怎么供养得了秀才。”庄询想想还是拒绝说,第一确实供养不起,第二,第二次见面他连贺柾的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孝廉此刻如此困顿,竟拒绝大户招揽,只要答应,荣华富贵近在眼前,孝廉不为所动,实乃德行高尚,不负孝廉之名。”贺柾称赞说。 “……”庄询不想说话了。 会说已经有些后悔了吗? “所以确实请不起幕僚,倒是浪费秀才一番赤诚了。”庄询直接说,拒绝了贺柾的效忠。 “孝廉看虞国如何?”贺柾压低声线,靠近庄询小声说。 “政治清明,民风淳朴,各司其职,各守其业。”国将不国这种事还是对自家夫人说吧,外人自然还是要说平稳有序,稳中向好。 “请问孝廉志在何方,在朝廷还是在地方。”贺柾对庄询的回答有些错愕,但是很快有了笑容,继续询问。 “想去造福一方黎民百姓,不过都是圣上公卿们决定,询也只能服从国家需要,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 “柾也是,和孝廉志同道合,愿助孝廉一臂之力,孝廉就收下柾做座下鹰犬吧。”贺柾请求说。 “询是真的穷困,供养不起秀才。”庄询确定对方听懂了他的话,但是现实困难就是,万寿宴后再怎么平步青云,此刻他就是无权无钱只有名。 所以司琴宓才会可惜那送上门的一万两,那可以做多少事呢。 而且由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那一万两,现在其他人都知道他不慕财色,不敢给他送东西。 “只求孝廉收留便好,在下家里还略有薄资。”贺柾拱手说。 “好,那询也就不推托了,就是恐怕辜负秀才期望。”被司琴宓轻轻踢了一下,庄询答应下来。 踢一下是同意,踢两下是反对。 “贺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