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对,与仙门为敌。你虽已入魔,却仍是我未婚妻。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缇婴惊悚:为什么又叫我小婴? 还有,魔?什么魔? 世上不是没有魔吗? 什么未婚妻……什么啊! 回家?家在哪里? 缇婴一头雾水并心生惶然,却见梦里的自己眼睛眨一眨,笑吟吟:“回的哪门子家?你我连门派都不一样,我叫你一声师兄,你以为自己就是我的亲师兄吗?师兄呀,我与你有一点点小小分歧。 “你一个仙人,送到我一个魔头手中,还想劝我?师兄好像对你我旧日情谊有点误会呢。” 梦中师兄反问:“我误会你什么?” 缇婴怔住。 那被术法捆着的仙人微倾身,一双寒潭一样幽深的眼睛凝视她,与她呼吸寸息之间,秀睫如翼,轻轻上掀,流光溢彩。 他低声:“我误会你什么了?” 这么近的距离。 雪一样清寒的气息拂到鼻端。 让人万般不自在。 不经男女之事的缇婴心间颤颤,盯着他一双眼睛,好似出了冷汗。 她听到梦中的自己滞了一滞,才面不改色地笑:“我呀,可能以前确实喜欢你……” 梦里的女魔缇婴眉目间阴翳残酷,她颇觉有趣地凑过去,用食指点一下青年眉心:“师兄想感化我,不如留在我身边,用你自己感化。” 年少的缇婴听不懂梦里的自己在发什么癫。 她对这个梦境感到害怕。 她从没听过魔,也不知道魔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什么叫未婚妻,什么叫“用你自己感化”。 她拼命与梦中的自己争夺身体,半晌好像有了作用,她脱口而出:“江雪……师兄,我变得好奇怪,我不是我了,你快逃……” 梦中青年眸子一动,望着她半晌。 梦中师兄道:“你被魔气吞噬得,已经不记得我名字了?我不叫江雪,小婴。” 缇婴快被他气晕:果然是噩梦!他竟敢顶撞自己! 谁在乎他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