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面对大天官这样的大能,符纸一息时间都没挡住。 缇婴咬牙:“我还有!” 她抛出自己的那些平时会心疼无比的灵器,看着那些自己都没来得及用的灵器在大天官的窥探下一一破裂。 她心中忍不住噙了泪。 但是英雄当到现在,岂能半途而废? 缇婴拉着南鸢步步后退:“我、我还有……” 可是一切都在命运之下暴露无遗,只要被大天官窥到命运,他们根本没有法子。 一飞盘带着凛冽杀气,向缇婴袭来。 缇婴来不及躲,心中绝望时,一片织成密网的丝线在半空中浮现,凛然形成一个杀阵,将大天官包围其中。 缇婴:“二师兄!” 操控丝线的人自然只能是白鹿野。 他脸色苍白,再强大的血脉灵力,在大天官的威压下,也步步后退。但是他不能退。 白鹿野微微笑:“大天官,你也太没有君子之风了。想对付两个小姑娘,得先杀了我吧?” 南鸿不屑地瞥他一眼。 南鸿:“半妖之身,跳梁小丑,也敢与我叫阵?那便先杀你——” 丝线瞬间染血,大天官一掌按来。 缇婴尖叫,扑过去:“二师兄!” 南鸢骤然飞身迎上。 丝线要穿透白鹿野的身体时,她一手捏诀,双目间辉光飞转。 白鹿野口吐见鲜血,艰难抬头,见白衣乌发的少女掐诀而念:“命运说,我将代替缇婴与白鹿野,死在大天官手中……” “……ℂ(格_格党文学)ℂ” 她想说自己施展大梦术,也许能拦住大天官一瞬,给白鹿野和南鸢争取逃出去的机会。 但是她话还没说完,白鹿野便厉声:“住嘴!”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一击之力,只是因为血脉封印缘故,他怕被追杀,才一直不解开封印。如今…… 三人皆有赴死之心,齐齐阻拦大天官。 大天官俊而胖的脸上,浮起一丝冷漠的笑:“你三人不必挣扎,死于一处,这也是命……” 他的“命运”二字没有说完,紧闭的门窗“砰”地碎裂开,一道青衣从外飞入,寒剑袭向大天官。 女声清婉而有浩然之气:“小辈荒唐,若是有冒犯大天官之处,大天官处罚也可,但如大天官这般人物,不至于要小辈死在此处吧?” 受困的三人,都在一瞬间听出了这女声。 缇婴惊喜:“沈师叔!” 她从地上爬起,跑向沈玉舒。 白鹿野和南鸢与沈玉舒都没什么更深的交情,二人齐齐抬头,见到沈玉舒阻挡了大天官对他们的杀招。 两重大能的打斗,让屋中直接裂开。 院中的天官与神女、屋中打斗的几人齐齐抬头,沈玉舒亭亭玉立,道袍在寒风宵夜中飞扬,立在院门檐顶,俯眼望来。 三人怔忡:平日只见到沈长老跟在掌教身后,默默无名。众人只记得沈长老如今是代掌教,却没想过沈玉舒也有拦住大天官一击的能力。 沈玉舒对三个少年微笑。 她面容有些苍白,却并没有坐视不管。 那把阻拦大天官的寒剑飞回沈玉舒身边,变回了月奴的样貌。 月奴木然而冰冷地跟在沈玉舒旁边,沈行川闭关,她便听沈玉舒的。 沈玉舒含笑对南鸿道:“我与月奴有事经过此处,发觉此间灵力波动有异,便来看看。大天官何以发这么大的火?” 她语气重带几分威胁:“这可是在玉京门,不是在巫神宫。” 换言之,即便她不如她兄长,打不过大天官,但是玉京门中的仙器灵宝、阵法八卦很多。南鸿真要在这里出手,可占不了好处。 南鸿定定看着她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他在顺势杀掉沈玉舒的可能与放走他们的可能中思考,到底屈服于现实。 他凉凉瞥一眼那机灵的躲到沈玉舒身后的缇婴,再看一眼自己的女儿、白掌教那个私生子。 今夜大势已去。 南鸿朗笑:“几个小辈闯入,打扰了我静思。不是什么大事,方才是我有些走火入魔,沈长老代罚便是。” ……无妨。 今日杀不了,但既然已经窥探到了天命,总有杀掉缇婴的机会。 -- 沈玉舒带三人离开。 到幽静处,月光清冷,沈玉舒停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