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伤我师兄?” 叶穿林落地:“小婴,你误会了……” 缇婴:“没有误会!我隔着很远,就看到那么粗的雷了。你分明想害我师兄,我师兄法力修为都不如你,你这样的厉害人物,和我们这些小辈动手,不就是欺负我们吗?” 她眼圈微红,说话磕绊,一个劲地擦江雪禾唇角的血。 少年气息奄奄,她慌乱万分,干脆将人抱入怀中,难过非常。 缇婴高声:“叶师兄,你太坏了!你要杀我师兄,也杀了我好了!” 叶穿林正要开口,忽然,他看到江雪禾在缇婴怀中,下巴磕在少女肩上,微微抬头,清清淡淡地向他看了一眼。 那一眼,乌润噙笑,满满的皆是戏弄、挑衅。 宛如在说——你算什么玩意儿,也配和我斗。 同时,恰到好处,江雪禾再次咳血。 缇婴更慌。 缇婴骂叶穿林半晌,气得拍了一张符,带着江雪禾一同离开了。 叶穿林:“……” 叶穿林想着江雪禾那个不善的眼神。 那种漠然玩味的眼神,实在不像江雪禾平时给人的感觉。 他总算明白江雪禾在打斗中,忽然朝一个方向瞥一眼是什么意思。 他总算明白,起初还有元神之力的江雪禾,后来只被他压着打的原因了。 叶穿林喃喃自语:“本来以为白鹿野已经很奸猾会藏了,这个江雪禾,更是不枉多让啊。以后还得当心。” -- 缇婴哭哭啼啼带江雪禾回房,要帮江雪禾看伤。 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他又哄她半天,让她断断续续止了哭声。 她却仍不高兴,骂他:“叶师兄那么厉害,你为什么要招惹他?” 江雪禾温声:“一些小事罢了。” 江雪禾坐于床畔,半边衣裳被她扒开,露出肩头一点。 乌发散肩,面如白玉,虚弱靠于床榻的少年零落枯美,让缇婴睫毛颤一下。 他俯着身给她擦泪,好声好气地劝她:“万不可因这些小事,就不再向叶首席学习道法了。我与他之间只是一些误会,这些误会,不要影响到你。” 缇婴正愧疚自己竟对受伤的师兄心猿意马,听他这么说,不禁狐疑。 他之前还不喜欢叶穿林,现在被叶穿林打伤了,怎么还帮叶穿林说话? 江雪禾微笑:“自然是为了你的大道着想。你不是想变厉害吗?” 缇婴愣住,感动。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反省自己的没良心:师兄为了她,如此忍辱负重。她昨日还和他吵架,连一只荷叶鸡那么小的事,都怪他语气冷淡…… 她再不要和他吵架了! 什么叶穿林,再厉害,也比不过师兄。 缇婴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为他抱不平:“我不学了!他弄伤你,我不高兴。” 江雪禾:“不学道法学什么?你身上旧伤未除,你答应过我与你二师兄,不在此时强行学剑的。” 江雪禾:“左右他很快就走了,你向他多讨教两日也无妨。至于你的伤,我很快帮你治好,你就可以学剑了。” 缇婴吃惊:“你很快帮我治好伤?” 江雪禾点头。 缇婴:“怎么治?药宗弟子都没办法啊,只让我慢慢调养。” 江雪禾只温和:“在山下时得了些秘法,确实有法子治好你。” 他伸手,将她一缕头发别至耳后,手指揩掉她眼尾一滴泪渍:“我早说过,会想办法帮你疗伤,你不记得了吗?” 缇婴怔怔看他。 她自然记得。 但是她以为师兄只是哄她的,她不觉得她的伤,在灵根碎成那样的前提下,有办法很快养好。 但看师兄笃定,缇婴好奇,半信半疑地点了头。 江雪禾便向她耳语,说她去和叶穿林学习,等今夜夜深了,到某处洞天找他,云云如是。 缇婴喃喃自语:“深更半夜找你呀。” 江雪禾不露声色:“不愿意?” 缇婴看眼他苍白的模样,心软了:“也不是啦 , 我本来说那么晚, 我要睡觉的……” 她转口甜甜保证:“不过为了师兄,我可以少睡一会儿!没关系的。” -- 叶穿林没想到缇婴还会找他学习,并且缇婴只字不提江雪禾。 好几次,叶穿林试图跟她解释,缇婴都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