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蒙着布的姐姐,让我传话,他说对不起,待他忙完了,他会去找姐姐的。” 南鸢不语。 巫神宫的枷锁覆到身,各种咒术困住的神魂。没有反抗,这就是轻易离开神女宫、帮助白鹿野师兄妹的代价。 前来的神女中,李神女正是原看管柳叶城的人。 李神女不忍心:“南姑娘,是大天官的亲生女儿,不必如此。大天官应该不会严惩的。” 南鸢:“李师姐勿责,这是我己的事。” 知道己回到宫,就会被囚入地牢,被严刑伺候。 之前能入神女宫,已经是大天官南鸿对的开恩。命格克父,南鸿不会再对网开一。 没关系,就入宫。 哪怕以囚犯的身份,也入宫。只有入宫,才有能取大天官而代之。 -- 缇婴脸色难看非常。 被收拾好了行李,被白鹿野牵着手。 白鹿野笑着哄:“大师兄有点事处理,跟我走。我带去好玩的地方,下山时许下的大志向还没丢是不是?” 缇婴回头看那静坐闭目的江雪禾。 他始终不睁眼。 他完全无视,大约之前的话,真的伤到了他。 缇婴也有一腔骨气。 他不哄,他不认错,便也不理他。 走就走。 没有他,还有二师兄呢。 缇婴被白鹿野牵手离开,是何其倔强的少女,一次也没回头。 不知背过身,江雪禾就睁开眼在看了。 他希望有点情。 竟真的没有。 ……他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唾。 -- 缇婴离开没多久,江雪禾也离开了。 江雪禾没走方壶山多久,便重新遇到了玉京门那些下山捉拿他的人。 十八仙使被他破局,却让玉京门掌握到了他的位置。玉京门又派来了新的厉害长老。 他们虎视眈眈,全身心警惕,不敢再小瞧江雪禾。 但是江雪禾这一次表的力,竟远不如上一次那十八仙使临的压力。 众人愕然,又沾沾喜:想来夜杀也没多怕。 不过是一修道不到二十年的少年,他们联手,果真能拿下江雪禾。 大雨滂沱。 江雪禾身上被缚枷锁,被封神魂。 鲜血淋淋,乱发拂。 众人喝问:“与一道的缇婴呢?” 江雪禾低笑:“我怎会知道?” 他目有怅意、悲意。 天水同色,烟雨寥寥。 何其广大又空然。 他怎会知道缇婴去了哪里呢? 他希望走得远远的,不回头。 -- 玉京门这些缉拿江雪禾的长老们虽觉放任缇婴离开不妥,但他们看江雪禾目有凄然,便又觉得大约是儿女情长,吵了嘴,打了架,不算大事。 江雪禾对缇婴的偏爱,整玉京门都知道。 有情必生孽,既然已经捉拿了江雪禾,那放走缇婴,便也以接受。 重的是,他们没有太多时耽误,他们带江雪禾回玉京门,召天下修士共同诛仙,破解敕令。 -- 雨水滴滴答答。 南鸢被巫神宫带走。 江雪禾被玉京门带走。 白鹿野牵着缇婴,走上一条漫无归期之路。 桩桩件件不同走向的故事中,其有一小细节,没有被江雪禾发—— 离开方壶山树洞时,江雪禾心神不宁,没有仔细查看树洞。 他若回头检查树洞,便以在淬灵池畔的大石边,捡到一留声螺。 留声螺中原来所留的声音,已经被少女化去了。 此时这枚静静躺在淬灵池畔的留声螺中,留下的是缇婴清脆又别扭的声音: “我没有真的想‘让去死’。 “让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