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昔年发现的那秘密……绝不能让它公然现世。”
沈玉舒肃然颔首。
沈行川心间则在想:天意占青木君如何?天意不公,想法子捅了这天便是。
不过此事过大,他要细细量该如何做,才能不露痕迹。
作为一心机深沉的剑修中的另类,沈行川修行至今,向来步步为营,走一步三步。他之修仙路,皆靠自己走出、算计出,绝与他人无关。
沈玉舒正要退下,有管事在外惶然通报:“掌教……黎步捏碎了弟子令牌,扬言要退出我这‘污秽肮脏之地’。内门弟子岂能说退便退,可他实力过强,我等都打不过他……他是沈长的亲传弟子,我怕伤了他,不知如何是好。”
沈玉舒脸色一变。
她当即咬牙:“这孽徒!”
她抬步就要往外走,沈行川却拦住她,沉吟:“他想退,领了罚,让他退便是。”
沈玉舒一怔。
沈行川道:“心不在此的人,徒留无用。且他分明不齿我玉京门行径……到此关,还有弟子敢于不齿我,爱恨分明,我倒是很欣赏,昔日没想到他有如此血性。我还以为……”
他沉默。
他昔日以为,凭黎步那样极端的性格,总有一日会被轰出玉京门。没想到事实上是玉京门作恶多端,被黎步看不上,黎步主动要退出。
如此甚好。
他既然发话,沈玉舒虽有遗憾,却只好默然。
沈玉舒临去前,提醒沈行川:“……花时竟没有跟她爹一起逃,还在门派中。你会不会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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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川摇。
花时没那么重要。
沈行川:“她想去猎魔试吧?让她去便是。这一次的猎魔试,必然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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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淋漓。
位于北州的观天山,迎来一位客人。
客人是来自州长云观的首席弟子,叶穿林。
那观天山出来接待叶穿林的,必然也是观天山的首席弟子,杭古秋。
叶穿林道袍飞扬,不沾丝雨,漫然被领入竹林。
跟着他的小胖子三冬,戴着蓑笠,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这小孩子噘着嘴,有点不高兴师兄出门出这么远,跑来见杭古秋。
大梦术现世。
他不应该先赶紧把什么功法归还缇婴,应了多少祖辈前许下的承诺,好换来长云观所有弟子修为的提升高涨吗?
师兄却说不急,先见见杭古秋。
一身儒袍的俊逸青年步出,正是杭古秋。
杭古秋温温和和地将他领入儒家净室,为他斟茶,慨而关心地说起最近发生的诛仙之事。
茶水汩汩。
三冬摘下蓑笠,侧看窗外的绿竹,奇于观天山这么冷的地方,居然绿意盎然。看来儒修也很厉害啊。
杭古秋摇叹气:“……当日玉京门花长派白鹤来寻我观天山商量诛仙之事,我便觉得不妥。我与我派掌教商量后,回绝了他的好意,还劝说他不要行此逆天之事。可惜他执意如此,我劝不动。”
叶穿林一本正经,淡然端正:“你劝谁都劝不动。一向如此。”
三冬在旁插话:“杭师兄,你就是为人太善太好,大家才都不听你的话。”
叶穿林:“多话。”
但他斥责淡淡,显然三冬所说,正是他意。
杭古秋摇苦笑。
杭古秋:“……我觉得玉京门情况不,特意去信沈师弟。可惜沈师弟大概闭关还是没出来,我连去五封信,他这两天才回复我,说他已知晓此事,我不必挂心。
“那毕竟是玉京门的事,沈师弟不愿多说,我自然也不好多问了。”
叶穿林:“这么说,观天山的弟子,没有一去参与诛仙之事?”
杭古秋点。
身后服侍的观天山的斟茶弟子微怒,瞪着叶穿林,觉得同为首席,此人说话咄咄逼人,浑然忽视这里是观天山的地盘。
不就是看杭师兄好说话,好欺负吗?
叶穿林漫然:“巧了。我也看住长云观,没让长云观的弟子去看那好戏。我原以为能你这里打听什么,看来你全然不知情,与我差不多。”
杭古秋叹息:“大门派之事,牵扯复杂。谁敢随意插手他家门派内务?”
他建议:“你若想知道多的细节,或许可以问一问巫神宫的人。他的天命术算无遗策,即使不身至玉京门,大约也能将事情拼凑得七七八八。”
叶穿林笑一笑,低饮茶:“大天官年纪大了,是爱八卦的人。玉京门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你若是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