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熟地迎上去,热情打招呼:“原来是杭师兄。许久不见了,杭师兄果然还是如此义薄云天。”
杭古秋无奈地看着他二人一鸟。
到了北州地段,不就是来试探他会不会保护吗?
这两孩子真是……
杭古秋脾气甚好,与沈行川是多年好友,自然待缇婴不一样。
他缇婴微笑:“不如与我回观天山,让我暂时庇佑你一段时间吧。想来玉京门到我北州,也不至于不给我子。”
缇婴不说话。
白鹿野连声说好。
毕方眼睛长在天上,不屑于与好人说话。
--
杭古秋带他回观天山,为他布置好房舍。
杭古秋的安排还未彻底,便有弟子通报,说玉京门来人了。
这让杭古秋颇为尴尬——他前脚才承诺说这里安全,玉京门要给他子,玉京门后脚就来人了。
杭古秋硬着皮:“放心,你安心住下便是,我帮你搪塞过去。”
白鹿野正要说好,缇婴扭便走。
背着竹篓的少女被观天山弟子领着回房,缇婴压根不在乎杭古秋与玉京门的人准备如何交涉。
白鹿野讪笑一声,与杭古秋致歉:“我师妹最近心情不好……”
杭古秋颇为理解。
杭古秋叹息:“若是我有心上人死,我必然也难过。”
白鹿野脸色古怪,看他一眼。
这是在观天山的地盘上,白鹿野不好多话,但是白鹿野心中藏了一句:你之前把柳轻眉的魂魄逼散,也没见你难过啊?难道你的分魂与你,区那么大吗?
白鹿野正与杭古秋寒暄,忽听门外缇婴冷冷叫他:“二师兄,你出来一趟。”
杭古秋摸摸鼻子。
杭古秋去应付玉京门来人。
毕方困顿疲惫,遁地而走,自去歇息。
白鹿野整整自己的精神,硬着皮去应如今这脾气有大的小师妹。
--
站在竹林边,怀中抱着竹篓,缇婴脸色雪白,眸子静黑。
徐风吹拂她乌发。
这分明是一娇气美丽的小少女。
白鹿野心中生怜,走过去时,想着无论她提出多离谱的要求,自己都要学习江雪禾,答应她,哄好她,让她发火。
没道理江雪禾做得到的事,他一点都做不到。
白鹿野站到缇婴前。
缇婴仰:“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白鹿野温柔垂首:“你说,你说。”
缇婴:“我要与师兄成亲,嫁给师兄。”
白鹿野:“好好好……什么?不行!不许!他都死了,你发什么疯?!”
缇婴目光泠泠。
她眼中聚满泪意。
白鹿野咬牙:“我绝不允许你胡来。你装哭也没用。他要是还活着,也不会允许你这样。”
缇婴:“那他来阻止我啊?他做得到吗?”
白鹿野语塞。
缇婴吞回眼泪,目光冰冷,倔强道:“我就要嫁给他。”
二师兄不同意,她掉就走,抱紧自己的竹篓,固执无比。
--
了观天山安排的房舍,关好门,缇婴坐在床榻边。
她出了一会儿神,才掀开自己的竹篓。
那里藏着一团混沌魂魄。
那是只有她能看到的。
是她千辛万苦救回来的,独属于她的。
可惜人死后魂魄为空魂,魂魄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谁。
缇婴趴在竹篓边,朝里看,悄声:“师兄,他都不在,你出来吧。”
一团空魂无法回应她。它躲在竹篓中不出来,缇婴叫唤半天,空魂当她如无物。
缇婴静静看半天。
缇婴抱紧竹篓,暗自轻语:“……我要复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