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转了下,神色越来越放松,嘴上哀叹不断,眼中却是欣喜若狂。
“可惜,实在可惜!”
“不过这也是好事,能证明那秦峰小贼是造假的账簿!”
“况且……这才不到一日的时间,怎么可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本官在户部多年,都没能听闻过有这样的奇事!”
“哼,秦峰小贼,胆大包天,欺上瞒下,天子脚下,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义正言辞,一震衣袖,手中镣铐、铁链哗啦啦作响。
“刘大人、杜大人,明日早朝可愿与我等户部忠肝义胆之臣,一起勘破此獠?!”
“可不能让陛下被这种奸佞小人所蒙蔽,这可是我等的职责!”
刘光奇与杜昌和哈哈大笑。
“好!”
那奸佞贼子,明日定要让他活不得!
……翌日,太和殿中。
李景端坐在龙椅之上,下方群臣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而左相林师甫那一脉的朝臣虽然头颅低垂,但脸上满是看戏时,才有的兴奋笑意。
“秦峰小贼如此肆意妄为,秦松林那莽夫怕是要吃点苦头。”
“呵呵,曹大人有所不知,这次秦峰做的尤为过分,简直就是将我等当傻子戏耍,接下来秦松林,都不可能保得住他的宝贝儿子!”
“看来秦松林的国公也做不成了,今日都得折在这儿!”
听着下面的窃窃私语,李景在心中嗤笑一声,随后沉声道:“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啊?”
“这可是早朝,既然都不说话,那就让朕来说好了!”
“宣秦家世子,秦峰入殿!”
群臣听到这话,神色变得精彩起来。
他们不禁用戏谑的神情看向了秦松林。
你家那小子敢造假,接下来户部的那些老油条定然让他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
“小臣秦峰拜见陛下!”
不多时,秦峰笑嘻嘻地对着李景行了一礼。
恰好,就在他身边站着的工部侍郎陈文标,不由的便冷笑了一声。
“拜见君上居然还如此放浪形骸,丝毫不收敛仪容,真是有伤风化、有失礼数!”
他现在看着秦峰,就感到一阵不爽。
那小子可是吞了自己的
十万两白银啊!
他又不是工部一把手,想要贪污十万两天知道要下多少苦工,就那么白白送到了秦峰的手中,还在陈太后面前折损了颜面。
如果眼神能杀人,陈文标早就将秦峰千刀万剐!
秦峰瞥了一眼陈文标:“噢哟,这不陈侍郎吗,这是赔了十万两白银不服气?”
“再跟小爷不服气,要不等会儿,就去户部对对账簿,看看陈侍郎的十万两从哪来的?”
这一句话,听得陈文标心头一跳。
是个傻子都知道,他那十万两怎么来的,不过是之前没人查罢了。
陈文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下,心中疑惑万分。
这小子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种话来,不是说他就连户部最近的账簿都没弄明白吗?
难不成……这个小贼,莫非又是要耍出什么诡计?
他沉吟片刻,最后还是阴沉着脸,留下了句狠话便缩到了人群中:“哼,清者自清,秦峰你这小贼可莫要血口喷人!”
“还查老夫?只怕是你连手头的差事,都做不清楚!”
“别到时候查着查着,反倒是被户部的诸位查出了问题,那时可就有你好看!”
听到这话,一些朝臣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也是,秦世子只怕是连自己手中账簿的真假,都不知道吧?”
“胡说什么,人家世子可是大败辽国使团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账簿真假?他心里有数着呢!”
“哈哈哈,张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秦世子账簿造假?!”
“哎呀,秦家家大业大,怎么会在这件事上犯糊涂呢!”
秦峰咧嘴一笑,看向了陈文标:“陈侍郎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再和小爷赌一把,这一次也不赌多,就跟上回一样十万两白银。”
“您觉得如何啊?只要这账小爷没查清楚,上次你亏的十万两如数奉还不说,小爷还要再倒贴你十万!”
哒哒哒。
听到这话,陈文标下意识地就加快了后退的速度,退到了人群深处中去。
后面才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心中暗骂秦峰小贼,又让自己丢了颜面!
可无论他心中再怎么恼怒,却还是半点都不敢和秦峰对赌!
“陈侍郎,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不过是唬人罢了,如今这小贼从头到尾,怕是只有嗓门大了!”
“陈大人,您可是工部的颜面,何须顾虑这小
贼?”
“呵呵,在下可提供白银万两!”
旁边的朝臣都在不断打气。
他们全然将秦峰的行为当做是故弄玄虚,实际上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一雪前耻的好机会到了,陈侍郎,接下来等着小子事迹暴露,秦家必然收到牵连,你只怕是,没机会亲自出手对付秦峰这小贼!”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