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有人偷听,立时站起,听音辨位,人未全转,袖中细弦飞出,便击向窗棂。 窗外之人却灵活非常,一个闪身,窗纸尽破,可他却安然无恙,反趁着秋葵怒击,已自外轻轻踅到门边,转身就进了她屋里。 秋葵何曾被人这样大胆径闯房间,看见是个灰色的人影,冷哼一声丝弦数根一起笼过去,料想无论如何也将这人罩得没了脱逃余地,却不料这人竟像早有准备,一只手抬起就轻轻一抓——秋葵才发现他手上竟好像是戴着特质手套之类的东西,便这一下轻易地便将所有细弦都一把抓住,自己却毫发不损。 只听他啧啧了一声:“姑娘,咱们也是故人重逢了,不要上来就喊打喊杀好么?” 秋葵与此同时也已经认出他来,心中暗惊,“沈凤鸣——是你!” 这灰衣男子正是那日在鸿福楼顶遭遇过的黑竹会杀手沈凤鸣。秋葵丝弦尽在他手,一时也只能与他相恃,却听沈凤鸣道:“姑娘今天孤身一人,恐怕就不是我的对手了,我看不若罢了手,我们莫伤和气,怎样?” 秋葵心知他说得多半不错,却也不肯就此收手,只得咬牙道:“你来干什么?” “我就是来给姑娘打抱个不平。”沈凤鸣笑道。“自打上次相见,在下可一直没敢忘了姑娘,难得今日听到琴声,觅得芳踪,姑娘却在为个不解风情的道士黯然神伤,就连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秋葵怒而用力,将那细弦狠狠一拉,不虞沈凤鸣手套委实不惧锋利丝弦,半分不曾松手,也将弦用力一拉,仗着力大,反将秋葵拉了过去。 她往前冲出两步,用力站稳,左手正要再出招,不防沈凤鸣借她力再一用力,秋葵立足不稳,生生再往前跌出几步,眼看便要撞到沈凤鸣身上。她忽然左手掣出一把小刀,便去断那反令自己受制的丝弦。波的一声,琴弦断开,她臂上一松,还来不及后退,沈凤鸣趁此空隙已向她胸口袭了一掌,这一掌打的位置不可谓不微妙,秋葵大惊侧身相避,谁料那一掌竟又是虚招,中途收回下坠,沈凤鸣臂一舒,拦腰将身形已侧的秋葵一搂,轻易抱她入怀。 秋葵从小到大,还没被男人这样抱过,惊怒中左手小刀便向身后刺他。沈凤鸣哪里肯着道,一手伸到她肩井穴上一点,秋葵整条手臂顿时无力垂下,便这惶恐时沈凤鸣将她身体轻推,已经依次往她后颈至后背风府、风门、膏肓诸穴一路点了下去。 秋葵身体顿时受制,这一下心中大惧,呼道:“沈凤鸣,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沈凤鸣便将她手腕一扭,扭落了短刀,笑着重将她搂入怀,道:“我不是说了,自上次一见,我可没曾忘了姑娘——没忘了你利弦把我捆得那般狠的‘恩情’!” “你若要报仇便动手,休要多废话!” “报仇?”沈凤鸣冷笑。“那倒的确该报的,只是看到姑娘……实在难以下得了手,我看还是换种方式来报的好吧……?”他说着,低头轻笑着到她颈中轻轻一嗅。 秋葵咬牙。“你——你敢对我无礼,我必杀了你!” “你现在要怎么杀我?”沈凤鸣见她分明已经骇到脸都白了,反更出言挑衅她。可怜秋葵却连转头都已不行,情急中便欲待大喊。 “行啊,你可以喊。”沈凤鸣说话间手已抚上她脸。“你每多喊一声,我就多拿些好处……” 他说着,搂在腰间的手也轻轻一拉她衣带,那外衣便散了开来。那手随即便作势要往她身上摸去。秋葵心中惶极,切齿道:“沈凤鸣,沈凤鸣!怪我一时轻忽落入你手,终有一天我一定杀了你!” “你再说一遍?”沈凤鸣便把手放在她里衣的襟口。“你再说一遍,试试我接下来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