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阻止他——我自是站在你这一边。但是……”他停了一停,“你还是要听我说几句。” 他见拓跋孤没有反对,便继续:“那日你和疾泉都说过一些我不太明白的话,说是我一直以来对你说了些什么,才令得事情变得如此。我本来没打算理会这等无稽之谈,不过这几日我一个人在徽州城里想了想,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从没生过这么大的误会——这甚至已超过了‘误会’二字,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我怀疑过疾泉,因为他那日突然对我话里带刺,仿佛要将一切矛头指向我。可我现在知道这想法完全错了。如果是他要挑拨你与我,他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所以我省悟过来,正是在我怀疑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这般地怀疑我,才会有那般举动。他绝不是一个会轻易‘误会’任何人的人,所以你想过没有,这一切或都是出于某种我们至今都没发现的‘阴谋’,某个我们至今都不知道在何处的人。” “你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又有什么……” “你听我说!”凌厉有几分愠怒,“当年你就是这样不肯听一句劝,到了今日还是定要如此?我也不是立时要找出这个人——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是我们想找就能找得到的,我只不过想叫你看看疾泉——你既然对他所说从来深信不疑,又为什么不相信他临走前说的——他是真的想到了办法才去的?眼下所见却与他当时的承诺相悖,你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丝怀疑——他也许根本没能按他的计划见到君黎?” “凌厉,我很想相信你的话。”拓跋孤道,“我也很想与你一道,仔仔细细把来龙去脉全部都对质一遍。但不是现在。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论疾泉是不是死于夏琰之手,如果明天青龙谷就不存在,真相是怎么样于我有什么意义?就算我拓跋孤是被人阴谋算计了,朱雀就是死在这青龙谷——难道用你那些话能让夏琰放弃报仇?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他放弃报仇,就是他死。我本来有机会那天就将他的命留下,既然那天没能做到,那么这次,我与他,就只能活下一个。” 凌厉无言以对,只能低头,看向单疾泉。他的嘴微微张着,仿佛还能说出什么似的,凌厉不知道,他在临死前,是不是看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