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孤沉重的一呼一吸间穿过。他拿起了那把刀,但没有再看向那个灵位——也没有作出跪的姿势。他竟用它支撑着站起来,血污的唇角露出一丝狰狞笑意。 “我拓跋孤,从来只跪拜过这天地,还有父母。”他狞笑着。“鬼神我都不拜——他朱雀算什么东西,要我磕头!” 一缕极怒自夏琰胸腔急冲而上。“那我就先送你走!”他的面目也变得狰狞,抬起掌来,便要向拓跋孤击下。 可便是此时,一个极为矫捷的身形忽然窜至,在夏琰与拓跋孤之间那么狭窄的空间里强自切了进来,仿佛要为拓跋孤接去掌力。当然没有任何人还能接得住夏琰的掌力——如果他不停手的话。可他——一瞬间仿佛因为什么错觉吃了一惊,那手掌,陡然停住了。 他看清了掌下的那个少年——对,是个少年,但不认识。怎么回事。他在心里问自己。怎么方才一瞬间竟以为这个身形会是——无意? 少年当然不是无意,只是看上去和无意的身高身形很是相似,一样是那么一个宽肩窄臀的矫健模样,就连瞪视着敌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你是谁?”夏琰竟忍不住脱口问道。少年一言不发,只是满脸敌意地瞪视着他,双腕保持着交叠护住了头顶的姿势,显然在切进来之前,就知晓自己必定敌不过。